啊?
李老師怎么罵她缺心眼?所以她是要少了?林秋恩知道孤本挺值錢,但并不知道具體值多少錢,畢竟上一世她也沒接觸過這一塊,有些都是直接捐獻給國家的,所以她要了錢還覺著有點不好意思。_d.i.n/g.d`i-a_n/s¢h!u.k¨u\.?c.o/m?李老師恨鐵不成鋼的瞪她:“三個孤本,我按一本六十塊錢的價格給學校談的,還覺著談少了呢!你倒好,張口給我來一個十塊錢!”一本六十,那三本……林秋恩心跳得飛快,明明很簡單的乘法,她就差沒直接掰著手指頭來算多少錢了。“本來是一百八十塊錢,我說人家小姑娘花錢買的,都沒往別處問直接就交到了咱們學校,所以最后談了價格是二百塊錢,算是湊個整。”李老師一口氣說完,坐下來拿暖瓶給自己倒了一個瓷缸子水:“要我說要二百五也不多!”林秋恩莫名覺著這個二百五在罵自己,但她還是抑制不住高興:“李老師,真是二百塊錢?”這次李老師白她一眼:“反正不是二百五!”林秋恩:“……”她沒什么討好人的經驗,笨拙的把瓷缸子往前端了端,只會傻笑:“李老師,謝謝你,你真好……”“哎,還真是個沒心眼的!”李老師郁悶的長出一口氣,本來她是怕林秋恩不樂意,現在林秋恩高興的像個傻子,她反而不樂意了。¢3@%28μ=`看·?)書/3-網???更?e新ˉ最¤/全?于是她把瓷缸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不行,二百塊錢太吃虧了!除了那本孤本,不還有七八本其他書嗎,那咋不給算錢?我再去談,有好處不要是傻子!”林秋恩連忙拉住她:“二百塊錢已經很多了。”何止是很多,簡直是令人無法想象的價格!李老師哼了一聲:“我說不多就不多!你老老實實在這里整理圖書,本來今天下午要對外開放,但下著大雨估計也沒人來看書,到點直接下班回家。”林秋恩張了張嘴巴,有點慌了:“今天就開放?可是我還沒整理完圖書呢!”“沒事,就剩下兩個教室了,不影響!”李老師匆匆來又匆匆走,只剩下林秋恩自己一個人,滿腦子都是二百塊錢……林秋恩一直對于金錢就抱著夠用就好的心理,但等著李老師走后還是有種有錢真好的感覺。二百塊錢在八五年都能算得上一筆不小的巨款了,她粗略算了算,拿出來二十塊錢給自己買一身換洗衣服,再買一雙黑色布鞋,然后去報亭那里訂上半年的讀者文摘……至于剩下的錢肯定就要存到折子里,之后在宋叔叔這里住,自己每天買些青菜肉類,也能減輕自己白吃白喝的心理壓力。,k,a-n_s\h!u.c·m?s\.*c·o*m`外面的雨還在下著,但沒剛剛那么大,林秋恩收斂了一下心思準備今天晚上不行就加會班,一口氣把剩下圖書整理好。李老師說下著雨可能不會有學生來看書,所以才離開了一會,林秋恩也是這么以為的。所以當外頭傳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時,站在凳子的林秋恩嚇了一跳,連忙從上面下來,外頭已經走來了七八個大學生,最前面的那個人就是宋逾白。宋逾白身邊跟著周澤生,他看見林秋恩笑瞇瞇地打了招呼:“又見面了,圖書館姑娘。”林秋恩和宋逾白目光在空氣中交錯,又都默契的移開,她穩了穩心神:“同學,你們是要來看書的嗎?墻上有圖書分類,可以按照上面的類目找圖書,看完麻煩再重新放回去,如果借書的話需要稍微等一會。”她說完朝幾個人點了下頭,就轉身進了教室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唐月站在宋逾白身后,并不怎么在意林秋恩的存在,她指了指墻上的類目表,然后笑道:“逾白,這個就是何教授說的,字和你寫得不相上下。”她對書法唯一的研究只有宋逾白常寫的字體,目的也是為了接近宋逾白,和他有共同話題。所以看到墻上的分類表后也只能看出來字寫得不錯,其他的也發表不了什么意見,但宋逾白的目光卻定在了墻上,遲遲沒有移動。周澤生也看了一眼,目露驚艷:“怪不得能得了何教授親口夸贊,這字何止是不錯,是太好了!這應該是女同志寫的吧,雖然收尾鋒利但總體還是偏柔和的。”聽到女同志三個字,唐月下意識有點緊張,撥弄了一下頭發:“那肯定是哪位女教授寫得,年輕姑娘哪里有這個水平,畢竟又不是人人都是逾白。”宋逾白是從小練書法,又頗有天賦,他的字也備受何教授欣賞,還曾經說過同齡人難出其左右。那么字體能寫成這樣,肯定不是年輕人能寫出來的。宋逾白有些晃神,總覺著面熟卻又想不到在哪里見過,于是認可了唐月的說法:“也許吧,字如其人,這樣的字體內斂又藏著鋒芒。”更像是三十幾歲的女教授能寫出來的……幾個人是專門冒雨來看字體的,但既然來了就都找了自己感興趣的書,坐在桌子前看了起來。周澤生根據圖書分類表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感嘆了一句:“這個表可真有用,以前找自己想看的書,哪次不得二十分鐘?去年我在老圖書館找那個什么夢溪筆談,居然找了整整一天才找到!還是這個方法好,簡單明了,發明這個的簡直就是天才!”宋逾白手里也拿著一本書,淡淡開口:“這個是國家發布的,只是還沒有全國推廣,會用的人不多罷了。”“要不是說咱們京北大學藏龍臥虎,別看李老師只是后勤老師,她可厲害著呢!”李老師在京北大學工作了十幾年,很多學生都認識她,周澤生說話間顯然對李老師很尊敬。宋逾白也認可了這個說法:“李老師也是大學生,只不過她不喜歡教學罷了。”幾個人也只閑聊了這么幾句很快又安靜下來,圖書館只有翻書和記筆記的聲音。林秋恩在最后一個教室把書做分類,也很安靜。李老師還沒來,宋逾白把手里面的書放回去,準備去最后一個教室找書看,卻見林秋恩正把一本書放到書架最上方。他眼中微微閃過詫異,便開口提醒了一句:“這些書都是按分類整理好的,李老師應該整理了很長時間,你不懂就不要亂動。”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