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恩笑而不語,李老師眼里,她簡直快成仙女了。,¨5@4a看°2書/°{?首|(發x?
可她也有自知之明,現在的林秋恩身上帶著宋家干女兒的名號不假,可說到底,她還是那個父母早亡、小學文憑、沒有工作的鄉下丫頭。因為人貴有自知之明,她不會妄自菲薄,但也不會自命不凡。圖書館的工作這兩天輕松很多,除了一一整理哪些書沒有及時歸還,林秋恩有大把的時間去寫小說。所以連續兩天的時間,她都在埋頭寫字,沉迷于自己編織的狗血故事當中,連把筆勢論都拋在了腦后。當然練字已經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所以用鋼筆寫小說的時候,她一張楷書一張行字,真是來回變化又無比流暢,將近一萬字寫下來,讓她慢慢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書法風格。中午食堂吃飯,林秋恩都加快了速度,幾分鐘搞定就趕緊回圖書館繼續寫。正常上班的時候,她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寫小說,就只能利用午休時間,等她趴在桌子上寫完第六章的最后一個句號時,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氣。“進度很快。”何教授不知道看了多久,也怪林秋恩寫得太投入,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身后站了一個人。??鴻!_特#小?`說{2網?-|{1首>|發?,“何教授!”林秋恩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去捂自己的信紙。其實她并不怕被人知道她投稿子寫小說,只不過這種狗血無比的小說,讓自己尊敬的何教授看到,她還是有點莫名的羞恥感……天呀!她剛好寫到女主和男主相遇的第一段……林秋恩死死捂住信紙,干笑了一聲:“何教授,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在你寫‘他看到她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了’這句話的時候。”何教授倒是沒覺得哪里不對,還點評了一句:“故事情節還算可以,就是詞語匱乏了點,有時間你可以去找文學院的耿教授請教一下,他文章寫得一直不錯。”林秋恩心中默默流淚,面上還要裝作鎮定的模樣:“我就是隨便寫寫,主要還是為了練字。”何教授一貫嚴肅的臉上反而露出幾分興趣:“你接下來要怎么寫,這女孩怎么報仇?”能不能不要討論這個?!林秋恩整個人都不好了,弱弱喊了一句何教授:“我真的就是隨便寫寫。”何教授終于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而是伸出手問她要筆勢論:“讓你臨摹的字帖呢,寫完了沒有?”林秋恩大大松了一口氣,連忙從抽屜里拿出臨摹的字,規規矩矩遞給何教授,還順便把自己寫得狗血小說塞到抽屜里:“已經寫完了,我覺著收獲很大。-|求§書¥*幫dd;/已*o發¢?&布1_最)新@?章??節·±)”何教授沒有說話,他仔細看著手中的字帖。從一開始筆觸略顯僵硬的模仿,到后來行云流水的字體,最后一篇臨摹,已然和原來的筆勢論不同,但這些字卻已經有了新的主人。臨摹并不是簡單的仿寫,能把它真正吃透變成自己的東西,才是最后的目的。這樣的話,他在專業課上不止一次和學生說過,可到了大三,在書法這一門功課上,除了宋逾白勉強達到自己的要求,其他學生都差強人意。宋逾白之所以寫得好,是因為他確實足夠聰明,而且有著很強的好勝心,不管做什么都不敢落于人后。但何教授卻看得分明,宋逾白之所以一直停步不前,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份聰明。他對于書法只是有幾分感興趣罷了,并不是真正的喜歡,所以并不會全身心投入。林秋恩卻不一樣,她是真正的有天賦,并且他能看出她對書法有著自己的見解,是真的用心去寫,才會如此。就比如現在林秋恩只是臨摹了幾遍字帖,就已經深諳精髓,而他甚至根本沒有指點她。林秋恩見何教授神色漸漸凝重,心中也有些忐忑起來,她承認最后幾遍臨摹筆勢論的時候,心中若有所感漸漸恣心所欲起來,并沒有完全按照內容去寫。何教授是覺著她不夠認真,不夠嚴謹嗎?“何教授,我……”她想要解釋一下,但又覺著那種感覺很難用語表述,只好又閉了嘴,等待何教授的批評。但何教授什么也沒說,他把那些字帖收起來放到自己隨身帶的包中,然后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喟嘆:“你如果是我的學生,該有多好。”林秋恩愕然,她抬起頭:“何教授?”何教授卻又輕輕笑了,他在京北大學的嚴厲程度可以排得上前茅,幾乎很多學生都十分怕他,所以見過他這么溫和笑意的人,恐怕還真不多。“九月份京北工會會組織一場書法比賽,你來參加。”何教授的語氣不容置疑:“暑假這一個多月,你每個星期天下午來家里找我學習。”林秋恩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何教授,你讓我參加書法比賽?可是我……”她想說自己真的只是當做興趣愛好,她愿意進步,但并不想參加什么比賽,而且也確實沒什么信心。何教授看她一眼,臉色嚴厲起來:“可是什么?不參加比賽你怎么進步,我教出來的學生絕不允許止步不前,給我拿了名次回來,我才認你這個學生!”這樣狂妄的話如果換做另外一個人來說,林秋恩都要嗤之以鼻,但現在何教授卻說認她這個學生!她的心已經狂跳起來,比投稿成功跳的還要厲害!何教授是誰,他可以稱為書法頂尖人物!國內最高等級的蘭亭獎,他是最高評委,也是書法協會的會長。上一世她也曾遠遠見過何教授一眼,那個時候他已經七十幾歲了,一副字簡直千金難求,不知道多少學生想要拜他為師。可這么多年,他真正承認的學生卻也只有宋逾白一個人。現在這位后來被稱為書法大師的教授,卻主動開口說要認她當學生!林秋恩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又覺著自己耳朵沒問題:“何教授,您愿意認我當學生?”何教授看她一眼:“不拿名次,你有沒有臉當我的學生?”這話難聽,可聽在林秋恩耳中卻動聽無比,她咬住牙眼神火熱:“何教授,我一定努力!”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