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對象’這件事對林秋恩的生活沒有造成太大影響,她和顧遠山也不是天天見面,白天要上班晚上還要學習寫小說,她很充裕。^x^i!n·2+b_o!o,k\.*c*o/m_
因為圖書登記上面有逾期不還書的同學,林秋恩想來想去還是去找了周澤生:“你能不能幫我催下,這幾個同學的書已經超過半個月時間了。”周澤生接過名單:“好。”這種事其實是應該聯系學生會的,就是要找宋逾白,但自從上次在宿舍樓下見過宋逾白一面后,林秋恩并不想見他。只是到了臨下班的時間,來還書的人卻是宋逾白,他神色看不出任何異常,好像那次的發瘋只是一場夢,語氣也是平日里的淡漠:“你看下書有沒有損壞。”林秋恩檢查了下,除了一點卷頁其他沒有什么,從登記表那里寫上已歸還,她淡聲開口:“沒有損壞,麻煩你了。”宋逾白垂眸看她:“上次不說了,不用和我客氣。”林秋恩睫毛動了動,她不知道宋逾白是怎么想的,但是她覺著這樣的相處方式,實在令人不舒服,明明可以做兄妹,為什么非要打破這層關系?或者,他們連做兄妹也沒什么緣分。¢p,o?m_o\z/h-a′i·.?c~o^m.宋逾白轉身又拿了一本書,看她登記好,才輕聲開口:“上次的事情……”林秋恩抬頭看他:“我說過我當沒發生過。”因為宋衛國和楊清蕓,她也知道不可能和宋逾白老死不相往來,而且平心而論,兩個人沒有深仇大恨,無非是愛不對等罷了,她已經釋然,也不想再提及過去。宋逾白整個人像是戴上了一面面具,只有那雙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她的影子。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圖書館里沒有其他人,他的沉默讓林秋恩有些不安。“你有很多事情要做。”林秋恩慢慢開口,她低著頭把登記本整理好,然后準備回去了:“我知道你開了廣告公司,你應該按照你原本的計劃走下去。”宋逾白眼簾低垂:“我想了很久,很難放棄。(`[看(_書¤屋§小{說?網%-)′免|)&費`閱#?讀ˉ}”林秋恩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她見識過他的固執,只不過那時候他的固執是為了遠離她,現在的固執卻是為了挽回她。她重新坐下來,最初的震驚過去后,她再面對他的只有滿心疲憊:“宋逾白,你只是不甘心罷了,不甘心在知道我曾經喜歡過你之后,又去喜歡了師哥。”宋逾白想否認,她卻繼續開口:“還是說,你只是想毀了我,或者報復我?我們在外人眼中是兄妹,我也不想面對任何流蜚語。”相比于那天晚上的咄咄逼人,她語氣誠懇了許多,她還是這樣喊他:“哥,我剛剛過上平穩的生活,我不想有任何改變,更不想讓爸媽視我為仇人。”空曠的房間里安靜下來,好像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見,他們離得這么近又這么遠。宋逾白看清她的表情,一片清明沒有任何男女之情,甚至因為他的話她感到為難。“好。”他終于接受了:“我們還是兄妹。”林秋恩竟然覺著自己松了一口氣:“已經下班了,我要回宿舍了。”宋逾白讓開身子:“好。”兩個人一前一后出去,宋逾白眼神晦暗不明,最后又歸于平靜……一直出了圖書館的大樓,他才又開口:“你有段時間沒回軍區大院了,上次簽售會的事情他們還不知道。”林秋恩嗯了一聲:“等星期天我回去一趟。”“和顧遠山一起嗎?”宋逾白步子比她大,很快就成了兩個人并肩走,剛剛才說過那樣的話,他現在竟然又主動提起來:“既然要和他在一起,也應該讓爸媽知道。”林秋恩默認片刻:“等過段時間再說吧。”宋逾白卻輕輕出了一口氣,停下來腳步:“你才剛剛二十一歲,確實不急。”林秋恩笑了笑沒再開口,轉身朝北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星期一的時候,讀者文摘全面改版,從大篇幅的詩詞歌賦變成了多個板塊,從體育資訊到文娛電影,還有健康保健美食烹飪,原本單一的風格直接變成大雜燴。這種改變對于大眾來說是稀奇的,銷量竟然破天荒比原來增長許多。新總編沈文自然更加坐穩了位置,剛剛被擼了職位的唐振中,更是顏面盡失,權利甚至不如但同時,新民周刊和當代雜志也推出了新的連載小說,內容無一不是之前小花的套路,男人有多壞女人有多可憐,最后幡然醒悟反手復仇……雖然不如之前故事會賣得那樣火爆,但也分去了不少市場份額,現在幾家的雜志競爭簡直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這種情況下,偏偏又突然冒出來一個叫做青春的新雜志,翻譯引進了大量國外優秀文學作品,打起了引導讀者欣賞和品味文學的招牌。乘著‘英語熱’的東風,青春第一期銷量竟然還不錯,至少在京北站穩了腳步。林秋恩也買了一本青春,因為她路過報亭的時候,看到這本雜志里面有不少英文原著,出于學習的目的就買了回來。但是依著她目前才剛剛認識幾百個單詞的水平,只看英文是完全看不懂的。除去英文原著,這本青春其他內容就沒有太多可看性了,她翻了幾下就放在了辦公桌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