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結束就沒有林秋恩什么事了,她扯了下顧遠山的袖子:“師哥,我還有點事情想和你說。·x`i¨a?o*s¨h,u.o¢y+e¢.~c-o-m.”
顧遠山看向周澤生:“抱歉,我們先走了。”周澤生看著兩個人一并走遠,眼神幽深,過了一會也朝宿舍的方向走去。男生寢室這個時間還沒有熄燈,這一屆的迎新晚會開始,也意味著他們大四的學生明年就要離校了。宿舍的老三今天格外興奮:“逾白終于舍得上臺表演一次了,我上次看他彈吉他還是大一的時候,就在宿舍撥弄了幾下,到現在還記得。”老五端著臉盆進來,嗤笑一聲:“你們懂什么呀,逾白這是為你們著想呢!要是他大一時候就上臺表演,整個學校的女同學還不得全部給他寫信,還有咱什么事?”老三嘿嘿一笑:“反正我有對象,你們都沒有!”“老三,你找打呢!”有對象的男人最煩人了,宿舍里面打鬧成一團,宋逾白坐在那里奮筆疾書頭也沒抬。?s/s¨x¢i~a,o^s/h·u!o\._c′o~m¢上鋪的同學湊過去看了一眼,擰了擰眉頭:“北冰洋合作案……逾白,你這是搞的什么?這個課題應該是管理學院那邊的吧,咱們文學院可不弄這個。”宋逾白的鋼筆在本子上劃出一道線,他用的小楷字體,聞也只是頓了下筆尖:“只是寫著玩。”他話音剛落,周澤生就閑步走了進來,他靠床站著,語氣也是一貫的漫不經心:“我記得你很久不碰吉他了,今天怎么破例了?”宋逾白還是那句話:“彈著玩。”周澤生長眉微挑,指了指自己的口袋:“我這里原本別著一束玫瑰花,你猜送誰了?”宋逾白豁然抬眉,目光冷下來。周澤生卻笑了:“你急什么,我也是說著玩呢!秋恩今天可沒空搭理咱們,畢竟顧遠山在。¢e~8¢z`w?.¢n.e~t^”林秋恩對他們兩個的態度明明白白,一個是朋友,一個是哥哥,可對顧遠山是個什么態度,就不好說了……單位宿舍門口。顧遠山推著自行車:“明天下午兩點在何老師家碰面吧,東西不用準備太貴重的,他不在乎那些。”林秋恩點頭:“好我知道了。”中秋前夜月色溫柔,她突然有點不想那么早上去,笨拙找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話題:“師哥,你會唱歌嗎?”顧遠山愣了下,因為她的問題,眉眼都彎了起來:“我從小唱歌就跑調,怕會嚇到你。”林秋恩抿了下唇,聲音很小:“我才不信。”顧遠山無奈:“等有機會唱給你聽,保證你聽了第一遍不想聽第二遍。”林秋恩默然了下,她本來想說她會唱歌,但又覺著自己說這話有點太輕佻,便清咳兩聲:“那我上樓了。”“明天見。”顧遠山含笑站在那里,盈盈月光落在他眼中皆是溫柔,他眉眼如清風明月,讓人心都跟著平和下來。林秋恩突然開口:“那有機會我也唱歌給你聽,不會嚇跑人。”她說完一路小跑上了二樓,再不肯回頭。顧遠山微微愣神,笑容在她消失的那一刻慢慢轉成落寞,最后才低低笑了一聲,他的小師妹總是這樣可愛……樓上,林彩霞和甜甜都還沒睡覺,給她留著一盞燈。林秋恩上了樓才摸了摸心跳,然后忍不住小聲哼了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甜甜從屋里跑出來:“姐姐,唱的什么歌,真好聽。”林秋恩蹲下來摸她的頭發:“姐姐唱歌真的好聽?”甜甜情緒價值給她拉滿:“好聽,特別好聽,比廣播上的歌還好聽,像天上仙女唱的!”這個小嘴巴,真是對得起自己的名字!林秋恩捏了捏她這幾天變圓的小臉:“好了,快點去睡覺吧,不準吃糖!”甜甜嘟著小嘴,目光卻落在她腰間口袋處,然后睜圓眼睛:“姐姐,這是什么?”林秋恩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口袋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朵玫瑰花,她今天穿著一件薄外套,外套上的口袋很大還有蓋子,而玫瑰花并不大,她竟然一直沒發現。甜甜把玫瑰花拿出來,歪了歪頭:“好好看,比喇叭花都好看。”林秋恩擰了下眉頭,很快想到這花好像是周澤生拉小提琴時,別在上衣的那朵,也不知道他怎么放到自己口袋的。玫瑰有特殊含義,但他沒有直接送給自己,而是用這種玩笑的方式。林秋恩便也沒在意:“送甜甜吧,你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甜甜歡呼一聲很快跑到里屋給林彩霞看去了。林秋恩也跟著勾了勾唇,沒有半點睡意,干脆繼續去寫小說了,不出問題的話,過完中秋節,她就能交上第一次的稿子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