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她朝李鐵蘭彎了彎眼睛:“但李老師還是這么年輕漂亮。·w-e.n·x~u\e!t¨x?t-.*c`o\m.”
“臭丫頭現在學會油嘴滑舌了!”李鐵蘭佯怒打了她屁股一巴掌:“那時候連話都不敢同我說,現在膽子大了!”林秋恩剛來時候的身份是清潔員,所有的改變來自于她自作主張整理圖書,那會李鐵蘭還以為她是一個善于心計的小姑娘,現在這么長時間接觸,哪里還能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想到這里,李鐵蘭又動了心思:“要不要見一見我侄子,我大嫂你也見過,她以后百分之百是好婆婆。”何止好婆婆,應該是絕無僅有的婆婆。林秋恩抿唇笑了:“李老師,怎么一個一個都要給我介紹對象?”李鐵蘭頓時警鈴大震:“誰還給你介紹對象了?”要是當初林秋恩剛來圖書館,她就把江野介紹了,哪里還有顧遠山什么事?可惜晚了一步,江野現在提到這事就哀怨的像是自己這個小姑欠了他幾萬塊錢。要是再被人捷足先登了,江野估計要和她這個小姑斷絕關系了。`l^u_o¢q`i\u.f_e?n¢g~.¢c^o¢m′林秋恩一邊登記檔案一邊回答:“就是樓下的桃姨,她說她也有一個侄子……”“沒我侄子高,沒我侄子好看,也沒我侄子工資高。”李鐵蘭一口氣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可千萬別去見。”林秋恩無奈:“我現在真沒心思處對象,夜大的課程很緊張,過段時間還要去博物館做碑拓,幸好是在暑假期間,不然我又要請假。”她可不喜歡麻煩別人,這次博物館碑拓和上次圖書推廣還不一樣,圖書推廣畢竟是學校里面配合其他部位工作,屬于大家的事情,她被借調別人也沒人說閑話。可要是天天請假去做碑拓,讓其他老師來給她頂班,時間長了別人也會有意見。江野是文化局主任,這本來就是他的工作,只不過他從管理者變成了干活的人,至于宋逾白,個體戶更是自由。剛想到宋逾白的名字,林秋恩翻到的下一份檔案就寫著他的名字。她看著上面的一寸照片,把檔案填好,隱隱擔心起來:“李老師,這些檔案明天就會全部分送下去嗎?”“當然,咱們學校不會再負責保管了。,x.i^a,n¢y¢u?b+o¢o·k+.·c\o?m·”李老師理所當然回答,她看了一眼林秋恩手中的檔案:“你哥宋逾白的應該會直接送到軍區大院。”也就是說,無論宋逾白說不說,他沒有接受京北大學的工作,選擇去自己開公司的事情,明天宋衛國一定會知道。聽話這句話,林秋恩心中頓時有些沉重。等著下班的時候,路過畢業生宿舍,有不少人正在收拾行李。大部分單位都是有宿舍的,分配到遠一些地方的早就搬走了,也有單位離得近一些的到了現在才來收拾。有段時間沒見的周澤生一路小跑朝她過來:“小林老師。”林秋恩看他剪短了頭發,額前的劉海全部沒了,娃娃臉配上寸頭倒是顯得多了些成熟,她不由多看了兩眼:“這樣精神很多。”周澤生笑瞇瞇摸了摸頭發:“是不是很好看?”“挺好看的。”林秋恩開了一句玩笑:“像一只非常有干勁的刺猬。”周澤生嘖了一聲:“我工作的地方離這挺遠,以后周末不能陪你去文化街買書了。”“沒關系,我現在也算老板的常客,他應該不會不賣給我。”林秋恩看了眼他手里面的行李:“你不是早就搬走了嗎,怎么還有行李?”周澤生嘆口氣:“這是逾白的,他今天公司有事,讓我幫忙給他捎過去。”林秋恩抿了下唇:“他真的……”“是,他一直是這么打算的。”宋逾白放棄大學教授的工作,最不驚訝的人反而是周澤生:“只是一個工作而已,別人覺著可惜,他未必放在心上。”林秋恩便沒再說這件事:“你工作如何?”“還好吧,就是忙了點。”周澤生聳聳肩膀,他拎了下手中的行李:“今天好不容易得了一天假期,要不然能累死。”他本來就是個散漫性子,雖然是京北大學生,卻不像其他人有什么遠大抱負,畢竟家里條件好,努力不努力都有大好前程。兩個人正說著,那邊宿舍樓下有人喊周澤生的名字。林秋恩回過頭去,她愣了一下,只見楊清蕓朝他們這邊走來。自從上次在軍區大院發生爭吵后,不歡而散她還沒有回去過一次,楊清蕓也從未到教職工樓來找過她,算一算時間快有一個月了。林秋恩動了動嘴唇,還是主動輕聲喊了一句:“蕓姨。”楊清蕓目不斜視從她面前經過,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直接和周澤生開口說話:“澤生,逾白在宿舍嗎?”林秋恩目光垂下來,再不開口。周澤生察覺這對曾經的母女之間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便故意笑道:“這話你應該問秋恩,她可是學校老師,我們的檔案都是在管理。”林秋恩抿了抿再一次開口:“哥應該不在。”楊清蕓還是沒有和她搭話,繼續和周澤生說話:“你見到逾白讓他明天回家一趟,家里明天有客人。”周澤生應下來:“好。”他輕輕看了一眼林秋恩,見她安靜站著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神情莫名讓人心疼。作為外人他沒有立場說什么,但到底沒忍住:“蕓姨,我和秋恩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了,再見。”他說完也不等楊清蕓回答,拉住林秋恩的手就大步往外走去,一直到教職工宿舍樓下才松開她:“對不起啊,我覺著蕓姨今天有點奇怪。”“沒關系。”林秋恩沒有解釋什么,朝他笑了一下:“你不是一會要去送行李,你勸一下他吧,別沖動。”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