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所以我們才希望你能盡量遠離皇上。?c¢q·w_a?n′j′i^a¨.!c\o`m-”
裴鴻回憶著道:“當初九子奪嫡,除了當初還是太子的皇上,還有不少皇子也在覬覦皇位,他們找不到對太子下手的機會,卻能找到……對你下手的機會。”
說到這里,他暗暗握拳,引出怒氣。
五年前,謝凜來裴家的次數簡直比回家還勤快,他自己身份特殊,又怎會不知很多人都想殺他?
他卻經常和裴央央一起出門,毫不避嫌,很難不讓人懷疑。
誰家的寶貝女兒被人當成替死鬼,當父母的能不生氣?
所以這些年來,裴鴻一直對當今皇上十分不滿,因為在他心里,寧愿五年前死去的人是謝凜。
爹的意思是,謝凜五年前故意接近她,讓她置身于危險當中,好讓那些和他爭奪皇位的人轉移注意力來殺她?
他會這樣做嗎?
裴央央思索著,腦海中浮現出謝凜的身影。
“大哥也這樣覺得嗎?”
裴景舟眉頭緊鎖,他和謝凜曾經是同窗,也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
他思索良久,只是模棱兩可道:“皇上心思深沉,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最后,裴鴻叮囑道:“無論如何,雖然現在皇上已經知道了央央的事,但還是盡量減少和他接觸。好在他現在身為皇上,政務繁忙,應該不會輕易離開皇宮。”
裴無風點頭。
“有道理啊!爹,我手上正好積壓了十幾份公文,待會兒我就讓人送進宮去,忙死他!讓他根本沒時間來找央央!”
裴景舟一愣,也跟著道:“那我也回書房找找,看看有沒有多余的公文,如果沒有,那我就自己寫幾份。·比!奇/中\文`網-?首`發.”
裴鴻:“看到你們這樣團結,為父很欣慰,為父也想出一份力。”
裴央央坐在一旁,有些無地看著爹爹和兩個哥哥商量著要怎么累死當今皇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三人出即行,當天,一輛裝滿公文的馬車就駛進了皇宮。
裴央央都不知道他們從哪兒找來這么多公文。
“哥,你們平日里不處理公務嗎?竟然積攢了這么多公文,是不是有點太不盡職了?”
“哪能啊?”
裴無風嘿嘿一笑,道:“這些都是我給那位準備的禮物,里面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什么軍營里的雞丟了,小兵的盔甲破損,還有伙夫做的飯菜不好吃……我要做的,就是忙死他!累死他!最好連一絲時間都空不出來。”
裴央央光是想到謝凜打開奏折,看到里面那些荒唐的內容,都覺得頭大。
“那大哥的奏折呢?里面寫了什么?”
裴景舟站在門口,看上去玉樹臨風,溫文儒雅,說:“我只是把過去五年吏部的資料重新找出來,讓他重新看一遍而已。”
裴央央驚呼:“那么多資料,那不是要看得頭暈?”
裴景舟:“不僅頭暈,還會頭疼。~小·說′宅*\最,新′章~節~更,新`快-”
只可惜,裴景舟和裴無風的奏折是下午送去的,晚上,裴央央正準備休息,打開窗戶,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謝凜。
裴央央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
你沒被累死?
通常皇上如果駕到,都會前后左右呼應,人未到而聲先至,剛才裴央央一點聲音也沒聽到,對方很可能是偷偷進來的。
堂堂天子,竟做出這種有失身份的舉動。
晚風輕輕吹著,月光照影,裴央央不由想起今天爹爹說的那些話。
五年前她的死,真的和謝凜有關嗎?
她思索著,窗外,謝凜大半個身體隱藏在黑暗中,他近乎貪婪地注視著裴央央落在窗戶上的那道影子,想要將其據為己有。
他甚至有些嫉妒,嫉妒月光可以照在她身上,嫉妒窗戶可以承載她的影子。
“你怎么來了?”
裴央央的聲音迅速將他拉回現實,眼里不小心泄露的瘋狂和占有欲瞬間被壓回去。
“你的東西忘在皇宮了。”
他拿出那個包袱。
裴央央看見才想起來。“你其實可以讓侍衛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