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
裴央央倉皇后退,只覺手中的喜服無比滾燙,連忙丟在地上。`幻\想/姬__更+新_最?全!
鳳冠上的珍珠脫落,滾動了幾圈,停在謝凜腳邊。
他低頭看著,緩緩彎腰拾起,用力握在掌心,圓潤的珍珠硌得手心有些疼,他卻渾然不在意,再度撿起地上的鳳冠霞帔。
“央央想休息的話,我來幫央央換。”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
裴央央被嚇得頻頻后退。
“你要干什么?謝凜,你不能這樣對我,放我回去吧,我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會再來找你了,我發誓。”
她在求饒,卻每一句話都在往謝凜的心肺上戳,疼得他呼吸停滯,只能用力抿緊雙唇,才不至于呼痛出聲。
他目光沉靜,動作卻十分堅定,滾燙的手握住裴央央手腕,一步步向他靠近。
“央央別怕,我不會弄疼你的。”
平靜之下,是更加恐怖的瘋狂。
裴央央不斷后退,跌坐在床上,大紅的帷幔揚起,平添幾分不合時宜的旖旎。她卻怕極了,還在不斷后退。
“謝凜!謝凜!”
她不斷喊著他的名字,希望能幫謝凜找回理智,但對方的目光卻堅定無比。
手指輕觸上她的腰帶,竟然真的要幫她換衣服。_咸^魚*看¨書_`最*新.章!節,更_新/快^
瘋了。
都瘋了。
她用力掙扎,卻還是掙不開對方的束縛。
謝凜的手很大,牢牢握住她的手腕,掙不脫,卻也和他說的一樣,不會弄疼她。
掙扎中,裴央央一把拔出頭上的發簪,閉著眼睛胡亂刺了出去。
噗!
只聽一聲悶響,緊接著,手指感覺到一陣滑膩的觸感。
裴央央一驚,倏地睜開眼睛,她手中的發簪已經刺入謝凜胸口,鮮血涌出,將他身上的大紅色喜服染成了暗紅色。
謝凜似乎也沒有想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疼痛感后知后覺地襲來。
“央央……”
裴央央嚇得連忙松開手,迅速后退。“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比剛才謝凜說要和她成親的時候還要慌張,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沾血的雙手,被刺痛了眼睛。
從小到大,她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就連見血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而此時,她的發簪被她親手刺入謝凜的胸口,沒入大半,她忘了那根發簪有多長,不敢想刺入了多深。
謝凜松開了對她的束縛,扶著床緩緩坐在地上,不想自己的血弄臟喜床。-r¢w/z+w¢w\.*n,e·t_
他閉了閉眼睛,眼底的瘋狂漸漸褪去,恢復了些許冷靜,轉頭看到裴央央驚恐縮在角落,知道她是被血嚇到了,用手遮住自己的傷口,甚至朝她安撫地笑了笑。
“央央別怕,我沒事。”
這句話重新召回了裴央央的理智,她顧不得其他,連忙爬過來,著急地要查看他的傷。
“你怎么樣了?讓我看看,流了好多血。御醫呢?快叫御醫進來!”
她剛起身,卻被謝凜拉了回來。
“不能叫御醫。”他堅定道。
都什么時候了,難道還擔心她跑了嗎?
裴央央剛要反駁,對上他認真的眼神,突然反應過來,心里咯噔一下,如墜深淵。
大夏皇權至上,膽敢傷害龍體者,必處以極刑,就算是誤傷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