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妓女,都是靖遠候從邊關帶回來的孤女,被培養成了死士……”
邊城和匈奴的商貿,以往也有,雖然開得不大,到了一直未斷,這些事情,全是由靖遠候負責的。
他隔個一、二年,就會往邊城走一趟。
匈奴性情殘忍,攻城占村,無惡不作,他們殺了大量邊城男子,擄走女子和孩子……
邊城附近,有數都數不清的匈奴和大楚人的混血孩兒。
靖遠候‘收養’,哦,應該說是抓捕的就這些兩方都不接受的孩子,把她們訓練成死士和妓女。
裴九卿臉色很難看。
裴寂之沉默,許久,抿了抿唇,“那,女鬼案的死者,是怎么回事?”
“他們背叛楚清晏了?靖遠候在清理門戶,但,怎么清理不成?做何鬧得沸沸揚揚,到把這些爛事暴露出來了?”
都已經是受他們控制的人了,想滅口,自家宅中,一杯毒酒,甚至直接勒死,也比這么張揚得強?
“這誰知道?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發了魔怔吧。”裴九卿聳肩,冷笑數聲。
裴寂之沉默,給了他個警告的眼神。
“認真些。”
“好吧!”裴九卿撇嘴,揉了揉眼睛,“這個,就得我去查了,反正,就目前這些,往御前一放,楚清晏不死都要扒層皮。”
“靖遠候,也活不成了。”
不提那些死的小官和妓女們,他們分量太輕,也不說從邊城走私少女入京,賣良為賤,這些,雖然惡心,但不得不說,對靖遠候這種等級的貴族來說,也只是無足輕重的小罪。
但……
他們偷盜供品,用供品控制官員。
這是冒犯皇權,是惡意的奪嫡,也是動搖皇位。
這些,絕對是已經邁入晚年的慶元帝,絕對不能接受了。
“我會接著往下查的。”
裴九卿伸了伸腰,面色露出疲憊。
裴寂之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句,“辛苦了。”
隨后……
竟沒在說什么。
裴九卿:……
呆呆看著他,臉色有些茫然,“大哥,你,你……”
不是來勸我休息,不要猝死的嗎?可眼下,一句話沒說,反而在催促我干活啊?
他咧了咧嘴,想說什么,然而,瞇了瞇眼,又把沖到喉頭的話咽了回去。
他,也是真的很不解,楚清晏到底是發了什么瘋?為什么要把‘清理門戶’,清得這么宏大廣闊,震動京城!
對了,最近他還刺殺了大哥呢!
就,很奇怪啊。
晉王府,因為慶元帝無子,疑心又重,一直都挺低調的,所有明面上沖鋒陷陣的事,都交給太后來做。
晉王一直窩囊,晉王妃只琢磨家長里短,楚清晏雖然殘暴成性,殺人如麻,惡心萬分,但也只對侍妾丫鬟動手,全家都很‘低調’。
為什么突然張狂起來?
生了什么啊。
難道真吃壞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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