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御書房。
蔣山河吃了太醫煎的藥,身子恢復些許,強撐著身子坐起。
腳下。
一邊跪著趙無極,一邊跪著江萬年。
趙無極率先開口:
“陛下,安北侯聯合苗疆余孽公然造反,兵占據真定府,其心可誅。”
“老臣建議陛下,立即派出御林軍,聯合朱雀營,玄武營,共討此賊。”
蔣山河沒回話,看向江萬年,后者心知躲不過去,也開口了:
“陛下,草民建議”
“啪——”
蔣山河一拍桌子,由于用力過猛,狠狠磕了幾聲,身邊大太監來福,連忙幫他捶背:
“陛下,您注意身子。”
蔣山河喘了幾口粗氣打斷,瞪向江萬年:
“朕可聽說了,那些苗疆余孽與你有瓜葛,對吧?”
趙無極余光掃了江萬年一眼,露出一抹冷笑。
老狐貍,此局我看你怎么解。
早就知道你與苗疆余孽來往密切,但奈何你老奸巨猾,隱藏的夠深。
現在。
一切都浮出了水面。
老夫今日便要看看,你死或不死。
蔣山河從趙無極那里聽說,江萬年與苗疆余孽有關系,顯然是不想忍了。
直接說了出來,看你如何解釋。
江萬年臉不紅心不跳,說到那叫一個義正辭:
“陛下,您可冤枉草民了。”
“草民怎么會與苗疆余孽有瓜葛呢,此事又從何說起呢?”
說完,撇了一眼趙無極,意思不自明。
見他不認賬,趙無極冷笑出聲:
“江萬年,別以為老夫不知道,苗疆余孽怎么來的中原,還不是你從中協助?”
“不然,怎么會突然出現在煙城?”
江萬年白了他一眼,轉頭對著蔣山河道:
“陛下,煙城距離苗疆萬里之遙,他們一路潛入而來,必定會留下線索。”
“究竟是不是草民從旁協助,派人一查便知。”
“草民雖無官無職,可也不能接受無端污蔑。”
趙無極再次冷笑一聲:
“哼,你在職時,京南運河由你全權管理,苗疆余孽正是通過運河北上。”
江萬年一臉無辜,指著趙無極,向蔣山河委屈道:
“陛下您看,相國大人無憑無據,當著圣上面,無端污蔑草民”
趙無極都要被他氣笑了:
“你一手管理著京南運河,想必那些證據,早已被你銷毀了吧。”
江萬年此刻徹底急了,與趙無極對噴:
“京南運河,沿途口岸無數,途徑四州二十八縣。”
“這條線就在這擺著,相國若是不信草民,可以派人去查。”
“草民全力配合大人,你看怎么樣?”
這句話給趙無極懟無語了。
查?
查你?
你特么手下鐵板一塊,一個個死鴨子嘴硬,怎么查?
趙無極深喘幾口氣,老臉憋得通紅,一句話說不出來。
蔣山河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輕敲幾下龍案:
“好了。”
“朕相信你不會與苗疆叛軍勾結。”
“當務之急,是處理眼下叛軍的問題。”
說罷,看向趙無極:
“左相,你說讓朕派兵攻打真定府,對么?”
趙無極連忙回道:
“是的陛下,臣建議出的羽林軍,配合兩大營圍剿。”
“正好,玄武營配備了大批攻城器具。”
這是趙無極的毒計,江萬年之子江超,正是玄武營主將,此戰若是敗了,正好可以治罪于他。
江家沒了兵權,自己再想對付這只老狐貍,可就簡單多了。
蔣山河轉頭看向江萬年:
“你說,這個辦法可行么?”
江萬年面色不變:
“草民以為,此計不但不可行,反而中了安北侯與苗疆余孽奸計。”
“哦?”
蔣山河瞇眼盯著江萬年,你是不是不愿讓江超上陣,難道苗疆余孽真的是你帶進來的?
江萬年一臉正色繼續道:
“陛下派出羽-->>林軍,京城勢必空虛,再出現反賊,則京城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