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利刃破甲入心臟,手腕猛擰。
“嗬…!”女真兵眼球暴突,身體劇烈一挺,如離水的蝦,指縫擠出絕望氣音,瞬間癱軟。
“該死…”左側同伴聞聲驚覺,瞥見異常欲吼,手摸箭囊欲抽箭。
秦猛動作更快!旋身擰腰如釋弦強弓,右臂甩動,早就握在手中的沉重柴刀高速旋轉射出。
嗡——!柴刀帶死神尖嘯,寒光一閃!
噗!咔!
刀鋒斬入第二名女真兵脖頸,劈開皮肉與頸骨。
鮮血噴濺,半聲怪響戛止,身體如木偶滑下馬背,只剩無意識抽搐。
“去死!”最后一名女真兵驚駭嘶吼,調轉馬頭,抬弓欲射絕望一箭。
秦猛解決第二人的瞬間,右腳蹬地如強弩勁矢,直撲第三騎。
對方彎弓搭箭指向他時,秦猛已搶步馬側,俯身撈住劇烈甩動的馬尾,發力狠扯,猛拽。
“唏律律——!”戰馬劇痛長嘶,臀部下挫。
馬背上女真兵失衡后仰。
秦猛雙足發力,如怒虎撞入對方懷中。
砰,兩人如滾地葫蘆摔落凍土,激起塵土枯葉。
秦猛落地,揪住對方的領口,將其死死壓住。
在對方瞳孔映出敵人冰冷殺意時,在驚恐嘶吼沖至喉嚨口瞬間——砂鍋大的拳頭迅速放大。
秦猛的拳頭凝聚千斤力,如攻城錘砸向對方喉結。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女真兵的慘叫被摁在喉嚨中,雙眼暴凸滿是驚駭,身體僵直后劇烈抽搐,徹底失去生機。
靜!
冰冷空氣里彌漫開鐵銹與腥膻的濃烈氣味。
三具尸體橫陳泥濘凍土,鮮血染紅了大片腐葉。
秦猛胸膛起伏著,每口呼吸都帶白氣。
他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泥漿與血污,冰冷的眼神掃過四周。遠處烽燧堡的喊殺,叫罵依舊。
“大人,大人!”張富貴等軍漢終于策馬趕到。
他們在后方林子里等待消息,聽到這邊傳來短暫而激烈的打斗聲,便拼命打馬趕來救援。
然而,他們火速趕來,卻是三具韃子尸體、剛剛起身,渾身煞氣的秦猛。以及透過林子目睹幾乎是呼吸之間,秦猛擊殺三個韃子的場景。
寂靜的殺戮現場沖擊力十足。
張富貴等人一時啞然,看向秦猛時,眼中敬畏更甚,
“這群韃子狂妄沒邊,三人一隊,正好獵殺,就這樣殺。”秦猛看向張富貴等人,聲音如同冰坨子般砸在地上,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你們,穿著韃子的皮襖袍子,掛著他們的彎刀弓箭。現在!立刻!分成兩隊,像他們一樣,牽著馬,東張西望,做出搜尋的樣子。”
他語速極快,條理清晰:“一隊在前,偽裝靠近。另一隊拉開二十步左右距離,策應斷后。
遇到零散的韃子小隊,直接貼過去,讓他們放松警惕!接近到十步內,立刻動手。動手要快,要狠,要準!絕對不要留活口,明白嗎?”
“明白!”
“明白!大人!”這群邊堡漢子臉上最初的驚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血腥激起的、混合著恐懼與興奮的火焰。
他們是被秦猛調教過,看著秦猛幾乎瞬間殺三人的雷霆手段,他們胸膛里的血也漸漸沸騰起來。
秦猛迅速將三具還在滲血的尸身拖起,橫擱在收攏回來的韃子戰馬背上,又將六匹馬的韁繩牢牢拴在幾棵粗壯樹干旁的濃密陰影里。
“這些韃子馬都是好腳力,金貴得很。咱堡騎兵就靠它,拴緊實了。別讓它們受驚亂跑。”
秦猛拍著健壯的草原馬,厲聲囑咐。
“我往左,你們往右!”秦猛一把拉過張富貴遞來的韁繩,翻身上了自己的棗紅馬,馬鞭指向鋪堡方向。
“韃子主力很可能去襲擾村坊鋪堡了。找到他們,用我們剛剛的方法,削弱他們的力量。記住,我是獵手,你們也是,別給老子慫了!”
他最后盯了眾人一眼,猛地一夾馬腹。
“左右環繞一圈,我回前堡,你們去后堡方向。”
話音未落,棗紅馬馬一聲長嘶,人立而起,隨即如同一道離弦的紅色閃電,朝著鋪堡方向狂飆而去,眨眼間,沒入茂密樹林的黑暗……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