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數十騎兵緊隨其后,殺聲震天。
“覆蓋式奔射。”秦大壯掛好長刀,摘下強弓大吼。
軍卒動作整齊劃一,在狂奔中雙腿夾緊馬腹,騰出雙手,摘下強弓,抽出箭袋中的破甲箭。
拉弓如滿月,箭走似流星。
嗖嗖破空聲不絕于耳,韃子根本來不及躲避。
轉眼間,十來個韃子被密集的箭矢射中,慘叫著栽落馬下。
契丹韃子沒料到會遭遇如此精銳,頓時陣腳大亂。
秦大壯一馬當先,率隊殺入敵群。
他那兩米長刀瘋狂甩動,所到之處,如割草般砍倒敵人。
軍寨騎兵或用長刀,或使長槍,兵器遠長于韃子的彎刀。
加上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人數又占據絕對優勢。幾乎一個照面,就殺得韃子兵狼奔豕突。
幾個機靈的韃子見勢不妙,撥轉馬頭就想逃跑。
但軍寨騎兵彎弓搭箭,追擊射殺。
不過半刻鐘的功夫,二十多個契丹韃子全部被殲,無一生還。
雪地上鮮血淋漓,在白雪映襯下格外刺眼。
鄧龍看著這一幕,真是一波三折,恍如夢中。
直到秦大壯大聲下令打掃戰場。他才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倒,聲音哽咽,眼圈通紅。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鄧某沒齒難忘!”
說完,他急忙吩咐伙計:“快,快去取些銀子來,不,是都拿過來,感謝將軍救命之恩!”
秦大壯卻擺手拒絕:“不必如此,我等是戍堡辯論,殺韃子,保境安民本就是我輩職責。”
“你們商隊運的什么貨物?欲往何處?”
鄧龍連忙回答:“在下鄧龍,江南人士。船上是糧食、哦,棉花,絲綢和茶葉,本想運到北方邊寨榷場與草原商人交易,誰知”
秦大壯眼睛一亮:“糧食?棉花?布料茶葉?這些都是我們鐵血軍寨及邊堡急需的物資啊!”
他當即表明身份:“我是鐵血軍寨飛虎衛部將秦大壯。我們軍寨正在大量收購這些物資。價格公道,而且以后來做買賣,安全有保障。”
“你們不如隨我去雙渦堡交易,總比冒險去雙塔寨榷場與那些反復無常的草原商人交易要好。”
鄧龍又驚又喜,連連點頭:“救命恩人開口,鄧某豈有不從之理?今后我等只認鐵血軍寨!”
在秦大壯率騎兵的護送下,船隊順利抵達雙渦堡附近,堡內戍卒和青壯趕來,開始卸貨。
糧食、棉花、絲綢、茶葉等物資源源不斷運入堡內。
鄧龍這筆生意不僅沒有虧本,反而因為省去了中間環節,免去了抽成,賺得比預期還要多。
他拉著秦大壯的手,感激涕零:“秦將軍,明年開春,運河解凍了,我必定再來!還要告知江南的商友,讓他們都來鐵血軍砦交易。”
秦大壯憨厚一笑:“歡迎之至,我們秦將軍說了,明年開春就在運河邊設立榷場,專供商隊交易,屆時還會有大軍護衛,保證安全。”
這樣從船隊獲得物資的情況并非個例。
鐵血軍寨近來流民涌入眾多,但糧食和物資囤積的數量更為可觀。
不僅是青陽郡城中那些搶得劉家產業,與秦猛有合作關系的富戶和商旅按約定送來糧食物資。
常九派人四處聯絡也有了成效。
王善、袁飛、王鐵山、常勇等人忙碌異常,天天率領隊伍往返北狼口、落馬灘、雙塔鎮,與各路商隊完成交易,將一批批物資送至邊寨。
這些商船運送的糧食、鹽巴、鐵料、棉花等貨物數量巨大。
秦猛以略低于市場的價格全部吃下。
他除了預留拋售產業的銀子外當作軍寨儲備。幾乎用光了從劉德才家,冷艷山搜刮的現銀。
甚至把許多東珠、瑪瑙玉石、古玩等交給常九變賣,從他那預支了萬兩銀子才勉強湊足貨款。
沒讓商隊血本無歸,反而還讓他們小有賺頭。
商隊們對秦猛雪中送炭的舉動感激不盡,約定明年開春只會來鐵血軍寨交易,入駐新榷場。
鐵血軍寨花錢如流水,因此囤積了足夠多的物資,才有底氣吸納大量流民,不用擔心吃穿用度。
幾天來,一車車糧食,油鹽醋等生活用品入庫。
新獲得的鐵料送入規模擴大的鍛造坊。
一卷卷布料和棉花送到縫補作坊,制作冬衣。
……
“好哇!這冬天不會太難熬了,堡子里再不會餓死人了……”老保長聲音發輕,眼眶早紅了。
他又想起幾十年前,家里窮得揭不開鍋,兄妹幾個總餓到腿軟。那天哥哥上山拾柴,腳下沒站穩,一滑跌進山谷,最終沒能救回來。
那年,哥哥才九歲,他未滿六歲。
就在這時,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香氣打斷他的思緒。
“咦,好香啊!”王保長鼻子吸了吸,被勾地轉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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