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的喉結滾了滾,說不出話來。
蘇晴已經走到他面前,距離近得能看清她瞳孔里自己慌亂的影子。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那雙鳳眼像含著一汪春水,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是挑逗?是認真?還是……真的有那么一絲情意?
張成的心跳得更快了,身體里的血液仿佛都在沸騰。
他能聞到她發間的香氣,能看到她唇上未褪盡的口紅,能感覺到她離自己只有一拳的距離——只要他稍微低頭,就能吻到她。
渴望像野草一樣瘋狂生長,幾乎要沖破理智的堤壩。
他甚至產生了一個瘋狂的念頭:就算被老板打死,能再睡她一次,好像也值得。
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年邁的父母那悲痛的表情壓了下去。
“不行……不能……”他在心里拼命默念,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用疼痛維持著最后一絲清醒。
蘇晴似乎看穿了他的掙扎,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她退開半步,指了指浴室門:“去洗澡吧,里面有新毛巾。”
走進浴室,擰開熱水閥,嘩嘩的水流沖刷著雪白的瓷磚,也沖刷著他緊繃的神經。
鏡子蒙上了一層白霧,他伸手抹了一把,鏡中自己的臉通紅,鎖骨上的紅痕在水汽中愈發清晰,那是蘇晴留下的印記。
指尖拂過后背的抓痕,火辣辣的觸感瞬間喚醒了先前的記憶——她的發絲纏繞在他手臂上,她的呼吸燙在他頸間,她的指甲陷入他皮肉時那細碎的喘息……
“呼……”
張成關掉熱水,用冷水狠狠潑臉。他只是個地位卑微的司機,不該有這些癡心妄想。
匆匆洗完澡,他裹著浴袍走出浴室,正撞見蘇晴拿著換洗衣物站在門口。
張成像被燙到一樣后退,浴袍的系帶松了松,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
“洗好了?”蘇晴的目光在他胸口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側身走進浴室,“那我去洗了。”
浴室門合上的瞬間,張成的心跳又亂了節拍。
他坐在床邊,聽著里面傳來的水聲,每一聲都像敲在他心上。
那水聲時而急促,時而輕柔,他能想象水珠順著她光滑的脊背滑落,流過纖細的腰肢,漫過筆直的長腿……
“別想了!”他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讓他稍微清醒。
可那水聲像帶著魔力,鉆進耳朵,纏上神經,讓他渾身發熱。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門開了。
蘇晴穿著一件黑色絲質睡裙走出來,裙擺剛到大腿根,肩帶松松垮垮地掛在手臂上,烏黑的長發濕漉漉地披在身后,水珠順著發梢滴落,滑過雪白的脖頸,隱沒在睡裙領口。
“幫我吹下頭發,好不好呀?”她走到梳妝臺前拿起吹風機,聲音帶著剛沐浴后的慵懶,尾音微微上翹,似乎在撒嬌。
張成的心臟猛地一跳,幾乎是脫口而出:“不……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