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奔馳,“那是他的車。”
顏問夏的目光落在奔馳上,眼里的驚訝變成了然,笑著說:“原來是低調的富二代啊,難怪你一直不跟我們說。”
她又聊了幾句,問蘇晴最近的工作,蘇晴含糊地應付過去,沒說是做秘書。
顏問夏又加上了張成的微信,才扭動著小蠻腰和大長腿,快步去了。
等顏問夏走了,蘇晴的臉色還是很白,她松開張成的手,靠在欄桿上,望著湖面,沒說話。
張成也沒說話,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著,難受得慌。
他知道蘇晴說謊是為了面子,可他更知道,要是沒有那輛奔馳,要是她知道他只是個普通司機,顏問夏看他的眼神,恐怕就不是驚訝,而是輕視加嗤笑了。
“我們回去吧。”蘇晴的聲音很輕,帶著點疲憊。
回到家,蘇晴拉著張成坐在沙發上,輕聲道:“顏問夏和我大學時都是校花,我是第一校花,她是第二校花,就總愛跟我比,顏值,身材,衣著,出身,成績都比。她現在在外企做部門主管,月薪三萬多,朋友圈天天發下午茶和出差的機票,就盼著我過得不如她。”
張成哦了一聲,想起顏問夏拎著的名牌包和精致的妝容,心里莫名有點發堵——他知道蘇晴說的是實話,若沒有那輛奔馳,今天恐怕要被顏問夏看笑話。
“我怕她回頭會找你打聽我的情況。”蘇晴突然抬頭,眼神里帶著點懇求,“你可千萬別說實話,別讓她知道我只是個秘書,更別讓她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
“我知道,我不會說漏嘴的。”張成連忙點頭,手指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說什么——他能做的,似乎只有幫她圓這個謊。
蘇晴卻突然笑了,眼尾的媚意又回來了些,她往他身邊湊了湊,肩膀靠在他胳膊上:“其實這也是個機會——你跟她撒謊時要是能不臉紅、不心慌,那面對周明遠,肯定也能做到。就當是訓練了,好不好?”
張成心里一動,是啊,顏問夏和他不熟,就算說謊,也沒那么大的心理負擔,正好能練手。
他用力點頭:“好,我試試。”
接下來的一周,日子過得平靜又細碎。
白天張成開車送周明遠去吃飯,回家,出差,刻意在他面前對蘇晴冷淡;蘇晴敷衍周明遠,親昵說話或者挽手時,他也盡量若無其事,當做沒看到。
晚上回到出租屋,兩人就窩在沙發上復盤,蘇晴會指出他哪里裝得不像,哪里眼神露了怯,張成聽得認真,慢慢也找到了點“裝”的訣竅。
周五傍晚,出租屋里只剩張成一個人。
蘇晴一早就跟著周明遠去了魔都出差,臨走時她特意叮囑他:“別胡思亂想,老板娘派了兩個保鏢跟著,周明遠根本沒機會,而我也不會讓他得逞的,你就好好練你的‘渣男心法’。”
張成嘴上答應,可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蘇晴的朋友圈更新了,是一張在魔都外灘拍的照片,她穿著黑色的小禮裙,站在霓虹燈下,笑得明艷。
他指尖劃過照片,心里沒了之前的難受,卻多了點莫名的煩躁——不知道她現在在干嘛?
是在陪周明遠見客戶,還是已經回酒店了?
正發呆時,微信突然震了一下,他以為是蘇晴,點開卻愣住了——是顏問夏發來的,只有一句話:“帥哥,現在你有沒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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