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勾搭上周明遠?”張成看著她,突然明白了。
顏知夏挑了挑眉,語氣帶著點得意:“蘇晴能,我為什么不能?我比她更懂男人,能做得更久,賺更多的錢!”
她說著,狠狠瞪了張成一眼。
“蘇晴的目的和你不一樣。”
張成忍不住在心里反駁。
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蘇晴和顏知夏的顏值身材差不多,是當年華清的第一校花,而顏知夏只能屈居第二了。
暮色沉下來時,賓利車的車燈劃破晚高峰的車流,林晚姝坐進后座時,指尖還捏著一份未看完的財務報表——香檳色真絲襯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間細細的珍珠手鏈,鏈扣處的小鉆在車內頂燈下發著微光,眉宇間凝著一層化不開的倦意。
白日里處理研發部的預算糾紛,又要應付周明遠那些“在談重要客戶”的敷衍電話,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擠不出來。
“去玫瑰私人會所。”她靠在椅背上,閉著眼,聲音輕得像被風吹散的棉絮。
張成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從后視鏡里瞥見她眼下淡淡的青黑,沒多問,打了個轉向燈,車子平穩地匯入往市中心的車流。
賓利的隔音極好,窗外的鳴笛聲被擋在車外,只有空調出風口偶爾送出一縷微風,混著林晚姝身上淡淡的梔子香,在狹小的空間里漫開。
玫瑰私人會所的大門是厚重的雕花木門,推開時發出低沉的“吱呀”聲,一股暖融融的香氣撲面而來,清洌又安神。
大廳里的水晶燈由上千顆切割水晶串成,燈光透過水晶折射下來,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碎鉆。
服務員穿著熨帖的黑色西裝,躬身引路時步幅精準,連腳步聲都輕得幾乎聽不見,領著他們走進二樓的一間大包房。
包房很大,角落里擺著一架擦得锃亮的白色鋼琴,唱歌設備旁的架子上放著幾瓶紅酒,按摩床罩著米白色的絲絨布,旁邊的休息間掛著淡紫色的紗簾,風一吹,紗簾輕輕晃動,像流水般柔和。
林晚姝坐在沙發上,手指劃過茶幾上的菜單,點了一瓶波爾多紅酒,又加了幾樣精致的小吃——魚子醬配蘇打餅干、烤得金黃的松露薯條。
“陪我喝幾杯。”林晚姝將倒好的紅酒推到張成面前,高腳杯里的酒液晃出淡淡的紅暈。
“老板娘,我開車……”張成連忙擺手,指尖碰到杯壁,冰涼的觸感讓他縮了縮手。
林晚姝笑了,眼尾的媚意沖淡了幾分倦意:“今晚不回去了,沒看到里面有兩個休息間嗎?放心喝。”
她端起自己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語氣突然沉了下來,“周明遠又去羊城出差了,帶著那個新招的秘書顏知夏。走了一個蘇晴,來了一個顏知夏,真是沒完沒了。”
張成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指尖能摸到杯壁的冰涼。
他垂著眼,不敢看林晚姝的臉——這種豪門里的糟心事,他一個司機插嘴只會惹禍,只能做個安靜的聽眾,連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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