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腦海中那具觀想出來的白骨的左手臂上,肌肉已經覆蓋完整,甚至覆上了一層淡粉色的皮膚,連指甲的月牙紋都清晰可見。
“看來那個家伙說的是真的。真能在現實中觀想出紙幣!甚至能用之買東西。”張成滿臉古怪表情,“可這錢不能用,小賣部老板賺錢也不容易,不能干這種缺德事。”
他摸了摸胸口,心里突然清明起來——白骨觀不是觀想錢的工具,而是讓他在底層掙扎時,能守住內心的安穩,能抵御住那些不切實際的誘惑。
窮也好,平凡也罷,至少他還能靠著自己的雙手賺錢,還能在夜里有觀想相伴,在精神世界里找到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
這天下班后,林晚姝坐進賓利車后座。
她今天穿著件米白色真絲襯衫,領口松了兩顆扣子,露出纖細的鎖骨,頸間細巧的鉆石項鏈在夕陽下閃著微光,少了幾分往日的凌厲,多了點難得的柔和。
車子平穩地駛向酒店。
電梯緩緩上升,鏡面映出兩人的身影。
餐廳里的輕音樂緩緩流淌,落地窗外的夜景正一點點亮起來,霓虹燈像撒在黑絲絨上的碎鉆,隨著餐廳的旋轉,景色不斷變換,仿佛把整座城市的繁華都攏在了懷里。
侍者端來燙金的菜單,林晚姝接過時,指尖還帶著點輕快,點了兩份低溫慢煮牛排,又特意加了瓶2018年的勃艮第紅酒。
張成端起酒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涼意,他輕輕抿了一口——起初是淡淡的酸澀,滑過喉嚨后,卻留下一絲回甘,像藏在苦后的甜。
他看著林晚姝優雅地拿起刀叉,刀刃輕輕劃過牛排,動作流暢得像場華麗的表演,突然覺得,他們之間隔著的,不止是一張餐桌,更是兩個永遠不會相交的世界。
林晚姝突然開口,聲音很輕,臉上滿是欣慰:“這幾天明遠倒安分,晚上都待在別墅,沒出去應酬,也沒找借口晚歸。”
她頓了頓,又期待道:“要是他能堅持一個月……我就原諒他,結束分房睡的日子。”
張成沒說話,只是低頭切著牛排,動作笨拙地把牛排切成大小不一的塊。
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告密。
因為他不想打破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顏知夏的快樂和憧憬,同樣不想打破老板娘對周明遠的期待和憧憬。
突然,老板娘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宋武。
林晚姝停止切牛排,接起電話,宋武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林副總,我查到顏知夏最近在寶安的麗景花園買了套三室一廳;還有輛紅色的保時捷,我看到她停在小區樓下自拍。”
“可能是她用自己的積蓄買的吧?若周明遠不和她見面的話,就不用懷疑了。”
林晚姝的眉頭輕輕皺起,握著刀叉的手指悄悄收緊了些。
其實她比誰都清楚,顏知夏的工資,就算不吃不喝工作十年,也買不起寶安的三室一廳和百萬的保時捷。
“是,林副總。”
宋武恭敬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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