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知夏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沒接話,只是給她遞了塊水果——張成看在眼里,心里卻泛起一絲沉郁:這場“體面”終究是借來的,下周車還回去,她又該怎么面對這些朋友的追問?
中午,顏知夏請她們去了小區附近的法式餐廳。
落地窗外是爬滿藤蔓的花架,牛排的焦香混著紅酒的醇香飄過來,朋友們的話題依舊繞著車和房子轉,顏知夏應對得游刃有余,偶爾還會側頭對張成笑一笑,裝作親昵的樣子。
張成默默切著牛排,刀叉碰撞瓷盤的聲音,在滿桌的談笑里顯得格外突兀。
直到傍晚送走最后一個朋友,顏知夏才癱坐在沙發上,長長地舒了口氣,臉上的笑容卻沒散:“總算應付過去了,沒讓她們看出破綻。”
張成看著她疲憊卻滿足的側臉,沒多說什么,去沐浴了一番,穿好睡衣出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敲開了顏知夏的房門。
顏知夏換了身白色吊帶睡裙,烏發濕漉漉地披在肩頭,發梢的水珠滴在鎖骨上,泛著瑩潤的光。
“你想干啥?”
顏知夏兇巴巴地問。
“你……不會忘記曾經的承諾吧?”
張成遲疑道,
顏知夏的柳葉眉蹙起,語氣冷得像冰:“是你自己說我這么做太掉價的,那天的承諾不算數。你趕緊回你房間,不然我報警了。”
“額,好吧。”張成哭笑不得。
其實他知道,當初她求他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放鴿子的準備。
也能理解。
這幾天,周明遠也來了兩次,每次都拿了十萬現金,但顏知夏還是沒給他睡。
但若她和張成睡了,若被周明遠知道,那周明遠就再也不會給什么補償了。
他轉身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
這一周,林晚姝因為周明遠有回頭的跡象,沒再和他演戲約會;如今又被顏知夏放了鴿子,連最后一點念想都落了空。
他拿起手機,給顏知夏發了條微信:“你已經兩次放我鴿子了,下次再想借車或者讓我演戲,我不會答應的。”
“額……”
顏知夏一陣頭痛。
今后還真可能需要他幫忙演戲,讓他幫忙借車也是有可能的。
只能無奈地走出房間,來到張成的房間門口,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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