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緩緩分開。
林晚姝的臉頰通紅,呼吸急促得像剛跑完步,她輕輕推開張成,聲音帶著一絲喘息,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你躺床上去,我幫你……”
張成的心里瞬間涌起強烈的渴望,他多想脫口而出“不用幫了,我們直接親熱”,可理智卻像一盆冷水,澆滅了他的沖動——他是個司機,林晚姝不可能真的和他發生關系,能得到她的擁抱、親吻,甚至是“幫忙”,已經是逆天的待遇了,他不能貪心。
他聽話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床單是絲質的,泛著淡淡的光澤,上面印著精致的暗紋。
他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心里滿是感慨——以前送周明遠醉酒回來時,他無數次站在臥室門口,羨慕地看著這張床,羨慕周明遠能擁有林晚姝這樣優秀的女人,卻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躺在這張床上,近距離感受她的溫柔。
林晚姝滿臉羞澀地走到床邊,手指輕輕絞著裙擺,像個第一次和男生約會的小姑娘。
她深吸一口氣,纖纖玉手緩緩伸了過來……
兩小時后,兩人一起去了浴室。
出來時,林晚姝把張成往房門外推,指尖帶著一絲殘留的溫度,語氣里帶著一絲溫柔的羞澀:“好了,我已經兌現承諾了。今后你別再惦記了,不然你總用怪怪的眼神看我,讓我心慌意亂,沒法專心工作。”
張成的心瞬間軟了下來,他多想再抱住她,說“我想留下來陪你睡”,多想感受她的體溫,聞著她的香氣直到天亮,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林晚姝不是蘇晴,不是顏知夏,更不是吳清蘭——她是林晚姝,是聚能科技的掌舵人,是身家百億的女富豪,她遲早會嫁給門當戶對的俊杰,比如那些身價千億的集團總裁、或者手握重權的政界精英,而他,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一個用來“演戲”的工具人。
他正要走出去。
林晚姝又拉他在沙發上坐下,用撒嬌的聲音道:“張成,我想讓你幫個忙。”
“什么忙?”張成的心臟猛地一跳,他從未被林晚姝這樣撒嬌過,她的聲音軟得像棉花,帶著一絲依賴,讓他瞬間受寵若驚,連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生怕自己一動,就破壞了這份難得的溫柔。
“你先答應我,我才說。”林晚姝滿臉嬌嗔。
“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兩肋插刀都沒問題!你盡管說,不管是幫你擋酒,還是幫你跑腿,哪怕是幫你盯著公司里的小人,我都一定做到!”張成拍著胸脯,語氣無比認真,甚至帶著一絲激動——他是真心想幫林晚姝,哪怕只是為了報答她今夜的溫柔,哪怕只是為了多留在她身邊一會兒。
“我希望我們能分開一段時間,最遲半年,最多一年,我就把你調回來。”
林晚姝的聲音很輕,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像一道驚雷,在張成的腦海里炸開。
張成瞬間愣住了,耳朵里嗡嗡作響,眼前的燈光變得模糊起來,連林晚姝的臉都變得不清晰。
他終于明白過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周明遠不在了,他這個“用來刺激周明遠的工具人”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更何況,他和林晚姝有過擁抱、親吻,甚至更親密的接觸,她不可能真的讓他留在身邊,萬一將來她有了男朋友,他只會是隱患,只會讓她的男朋友介意。
讓他主動辭職,是最體面、也最不會引起公司員工議論的方式,既保住了她的名聲,也“送走”了他這個麻煩。
苦澀像潮水般涌上心頭,從喉嚨一直苦到心底,心臟仿佛被鈍刀一刀刀割著,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