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瞬間的靠近,讓她后知后覺地感到一絲不妥——就算張成是天閹,終究不是真正的女人,真要吻下去,總歸是越界了。
可她又忍不住好奇,追問道:“站住,剛才你是不是想吻我?”
張成的身體一僵,腦子飛速轉動,冷汗差點又冒出來。
他知道李雪嵐扣工資的手段,若是承認,指不定又要被扣錢——這一周來,他已經被各種理由扣了七百多,每天至少一百,再扣下去,兩萬月薪都要縮水一半。
他趕緊搖頭,故作鎮定地辯解:“沒有,我對女人一點也不感興趣。剛才僅僅是想看清楚你嘴角那顆美人痣,燈光太暗,我湊得近了些。”
李雪嵐盯著他看了幾秒,見他眼神躲閃卻語氣堅定,便輕輕點頭,在心里說服自己:果然是看錯了。若是他真有色心,就不會借故離開,反而會趁機留下來同床,哪怕不能做什么,摟抱擁吻總是愿意的。
她揮了揮手:“快去吧,路上小心。”
張成如蒙大赦,轉身換好衣服,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別墅。
坐進駕駛座,他才發現手心全是汗,方向盤都被攥得發潮。
他想起剛才李雪嵐眼底的坦然,想起她沒有躲避的姿態,心里一陣后怕——若是沒有那通電話,他真吻下去,李雪嵐說不定會配合,到時候他哪里還忍得住?真要發生點什么,后果不堪設想。
“今后必須避免和她同床共枕!”張成在心里暗下決心,最好是馬上辭工走人。
可一想到兩萬月薪,又忍不住猶豫——就算每天扣一百,一個月也還有一萬七,這比他之前的工資高太多,實在舍不得。
“還是等找到合適的工作再辭吧。”他找了個借口將擔憂壓下,發動車子往玫瑰會所駛去。
玫瑰會所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門口的侍者依舊恭敬。
張成推開熟悉的包房大門,眼睛瞬間亮了——林晚姝正躺在靠窗的按摩椅上,烏黑的長發松松挽在腦后,露出雪白的脖頸,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絲質吊帶裙,裙擺堪堪遮住膝蓋,一雙玉腿,正由一位美女技師輕柔地按摩。
那技師容貌清秀,手法嫻熟,可在林晚姝身邊,卻像螢火比皓月,瞬間失了光彩。
包房里沒有其他人,只有淡淡的香薰味縈繞,混合著林晚姝身上的梔子香,熟悉又陌生。
“林總,晚上好。”張成走過去,臉上的表情復雜至極。
曾經,他為了幫林晚姝刺激周明遠,在這里演過兩次“約會”的戲碼——她靠在他肩頭的溫度,指尖劃過酒杯的觸感,還有那些曖昧的低語,此刻都清晰地浮現在腦海。
周明遠一死,他就被“借調”,如今林晚姝突然約他見面,讓他摸不透心思。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