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踩著雙白色細帶涼鞋,腳趾甲涂著淡粉色甲油,泛著細碎的光;
烏黑的長發隨意挽在腦后,幾縷碎發垂在頸側,襯得她那張嬌艷的臉更顯嫵媚。
可她的眉頭卻皺得緊緊的,指尖無意識地捏著皮質包帶,上車后連個眼神都沒給張成。
張成握著方向盤,余光瞥見李雪嵐側著頭看向窗外,側臉的線條冷硬。
他心里也沒好氣——李雪嵐向來囂張跋扈,做事全憑性子,之前逼他扮演男朋友,現在又擺著張臭臉,倒像他欠了幾百萬似的。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車子駛入公司。
李雪嵐下車,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往電梯口走,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跟我來辦公室。”
張成無奈跟上,電梯里的鏡面映出兩人的身影,一個冷若冰霜,一個面無表情,倒像一對鬧了別扭的冤家。
走進辦公室,李雪嵐反手便扣上了門,指尖捏著鎖芯輕輕一轉,“咔嗒”一聲,反鎖的輕響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李雪嵐走到辦公桌后坐下,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眼神凌厲得像要吃人:“你老實交代,昨夜你是不是又私自用我的車了?”
“沒有啊,昨夜我下班后就回家了。”張成的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他暗暗發誓,等將來賺了錢,一定要買一輛屬于自己的奔馳,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還要找一個真心喜歡的女朋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扮演著虛假的情侶。
“沒有?”李雪嵐冷笑一聲,“那我為什么查定位發現,車在林晚姝的別墅?”
她一邊說,一邊猛地拍向桌面,桌上的骨瓷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
“靠,這女人簡直就是神經病!大半夜的還查車的位置!”張成氣得差點吐血,卻只能強壓下怒火,擠出一個賠笑:“這個,老板,昨夜我的確去了聚能公司,見前同事。”
“見前同事?”李雪嵐挑眉,語氣里滿是懷疑,“見前同事需要睡在林晚姝的別墅?你見的前同事,難道就是林晚姝?你和她有曖昧?”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眼神里的怒火幾乎要溢出來,看得張成心里發毛。
張成的腦子飛速轉動,急中生智道:“老板,昨夜我僅僅把車停在林晚姝的別墅附近,我去見的是林晚姝的保鏢,有點事兒找他幫忙。”
他一邊說,一邊暗暗心驚——李雪嵐怎么會知道他和林晚姝的事?
難道她真的有異能,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那昨夜你為什么不回來?”李雪嵐微微蹙眉,目光緊緊盯著張成的眼睛,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神看穿他的心思,“別以為我好騙,老實說清楚!”
“昨夜我喝酒了,不能開車,又不想找代駕,就和前同事擠了一夜。”張成面不改色地撒謊——林晚姝也算他的前同事,這么說倒也不算完全騙人。
“私自用車,扣兩百;夜不歸宿,再扣兩百。”李雪嵐咬著牙道。
“老板,昨夜你知道我為什么去找林晚姝的保鏢嗎?”張成再也忍不住,語氣里帶著幾分怒氣。
李雪嵐愣了愣,語氣緩和了幾分:“為什么?”
“昨天我下班剛回到家,就被三個混混堵了!”張成伸出手,比劃著鐵棍的粗細,“他們拿著這么粗的鐵棍,劈頭蓋臉就打,還說我睡了不該睡的女人!”
他故意揉了揉手腕,假裝疼痛得齜牙咧嘴,“后來我才知道,是顧宸宇派來的!他不僅找人打我,還想栽贓陷害,讓我蹲監獄……”
他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末了委屈道:“都是因為你,偏要帶我去參加私人派對,還拉我進房間睡了一夜,現在好了,顧宸宇把賬都算在我頭上!我去找林晚姝的保鏢,是想讓他們保護我,外加療傷,結果你不僅不體諒,還要扣我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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