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回到京城,參加蘇執舟邀約當天,穿了條精致水綠緞面長裙。
長裙修身,勾勒得腰線盈盈一握,凝脂如雪。
周淮序來接人的時候,瞧見她,直接拉到懷里親了一會兒。
親完后,掐住細腰,掃了眼她手里提著的禮品袋,平靜中帶著幾分不悅地說:“你倒是挺重視執舟,還特意準備禮物。”
沈昭:“執舟哥親自給我打了電話,我當然也要盡到禮數。”
“執舟哥?”
周淮序抓住重點,瞇眼打量著她。
“你和他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他比我年長,是該叫哥呀。”沈昭貼近他懷里,小聲說,“不是也叫過你哥哥。”
沈昭叫周淮序哥哥的時候,都是在某些不可描述的情況之下,起初她還覺得周淮序變態,現在近墨者黑,她臉皮也越來越厚。
周淮序淡瞥了她一眼,拉著人上車。
開車去宴會路上,漫不經心問道:“你前段時間去云港出差順利嗎?”
沈昭愣了下,嘴比腦子快地說:“順利。”
眼尖敏銳如周淮序,捕捉到她一瞬的凝滯,“順利?”
這帶著危險的反問語氣。
沈昭斟酌稍許,如實說了跟喻凱明熙吃飯的那段小插曲,只不過在涉及明熙時,沒有提到名字,只說是龍騰地產的人。
周淮序聽完說道:“喻凱和龍騰地產的人應該沒少勾結,想拉你入伙,從華澤牟利。”
沈昭也想到這點,挺贊同地點了點頭。
個人牟私利這種事,華澤內部其實也不少,高層中層,乃至業務員,都有不干不凈的存在。
見得多了,倒也司空見慣。
尤其這些表面背后,還可能牽扯著更大利益關系。
周淮序對這段小插曲本身不甚在意,反而突然提醒沈昭道:“這個龍騰地產水很深,你要小心,別摻和進去。”
沈昭應了句好。
心里卻是不由得想到了明熙。
以那天明熙給她塞信封被拒絕的來回之間,那副游刃有余的神色表現,恐怕這水深的原因,明熙也占其中不少。
周淮序在看車外后視鏡里車況時,余光瞥見沈昭微怔的側臉,眸色深了深,卻沒說什么。
宴會地點在城郊莊園。
沈昭挽著周淮序手臂走進莊園時,不遠處的香檳臺旁,蘇執舟和蘇知離兄妹倆面對面站著,前者仍是縱容寵溺的笑,似乎在說什么,后者漂亮精致的臉上有不服氣,很快又聽話地點了點頭。
“阿離,哥哥再跟你提醒一次,今天不許再像你之前婚禮那樣纏著淮序,也不許不尊重淮序的女朋友。”
蘇知離皺了皺眉,不高興道:“哥,你怎么幫一個外人說話。”
“淮序答應來的前提,就是你這邊不準再胡來,給到昭昭足夠的尊重。你既然答應了,就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人不能隨隨便便食知道嗎。”
蘇執舟嚴厲正色道。
蘇知離悻悻點頭,“知道啦。”
蘇執舟笑著拍了拍她頭,“乖了。”
蘇知離瞧著自家哥哥滿眼溫和,忍不住吐槽:
“你就是太會替別人著想,才會被那個女人騙得褲子都沒得穿!還不讓我食,那女人還騙你說要愛你一輩子呢!真搞不懂你和周淮序什么腦回路,老是找這些沒家世沒背景的女人,被騙了還幫著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