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父母想從警局撈人,做關系卻怎么也做不通,一問才知道,報警的周淮序那邊盯這事兒盯得很緊,而且徐林又是吸、毒,又是故意傷人,這種時候,誰也不敢冒風險放人,除非周淮序愿意和解。
徐父試圖去找周淮序,對方根本連見面的就會都不給。
最后想了又想,只能去找周硯澤求情。
徐林的消息能如此迅速地傳到徐家,周淮序和沈昭交往的事,自然也傳到了周硯澤耳朵里。
聽聞消息時,周硯澤正在書房練字,沒任何表情變化。
只淡聲吩咐下面的人,要先瞞著裴雅,別讓夫人知道。
徐林父母來周家拜訪周硯澤時,裴雅正外出打牌。
“周董,這次的事的確是我們林林不對,他是年紀還小,不懂事,誤入歧途,冒犯了您家大少爺的女朋友,實在對不起。”
“二十多歲的年紀還叫不懂事?”
周硯澤慢條斯理兀自喝了杯茶,似笑非笑地掃過二人。
徐父自知理虧,忙道:“養不教,父之過,林林這副德行也是我這個當父親的責任,周董,道歉我們是誠心的,不管你們什么要求,只要能讓我家那個逆子出來,我們都可以補償。”
周硯澤放下茶杯,倒滿另一只,推到徐父跟前。
“不過只是淮序的女朋友而已,又不是周家媳婦兒,何來‘我們’一說。”
徐父握住茶杯的手指微頓,立刻明白周硯澤下之意。
周淮序身邊那個叫沈昭的女朋友,恐怕是入不了周硯澤的眼,在周家,更沒有任何分量。
這可就比想象中好辦多了。
畢竟周硯澤都不承認的媳婦,指不定還給這周家父子倆增添矛盾,徐林這一出,反倒弄巧成拙,順水推舟了。
徐父反應迅速,很有眼力見地說道:“京城未來幾年會把主力放在大模型融合技術上,我今天就回去和父親商談,周氏技術一向頂尖,又有華澤這塊招牌,一定可以參與項目。”
“我會和淮序先聊聊,但我這個兒子,一向固執,有沒有結果,還要再看。”
周硯澤轉了轉手里的白瓷茶杯,停頓幾秒,勾笑道:
“到時候,你們再另想辦法也不遲。”
徐父眸色閃了閃,意會到什么,連聲道謝。
離開周家,徐母瞧見徐父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不禁擔心問道:“周硯澤那話什么意思,都沒給個準信兒,你就給人磕頭道謝的。”
徐父鉆進車里后,才厲聲說道:“你懂什么,少問。”
徐父臉上神情嚴肅,心里卻不由暗罵周硯澤這只老狐貍,可真會借刀殺人。
他今天跑這一遭,唯一確鑿的一件事就是——
周硯澤對于周淮序這個女朋友,滿分十分,那絕對是一百分的不滿意。
雖然他不知道這老狐貍是什么時候知道周淮序只有這么個女朋友的,但周硯澤今天最后一句話的意思,明擺著就是在告訴他:
可以從周淮序這位叫沈昭的女朋友那里下手。
至于怎么下手,那也是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這不就是想兵不血刃,坐享漁翁之利么?
可要從沈昭那里切入,前面又擋著個周淮序,周淮序現在那態度跟鋼板似的,他不就是在對方那里撞了南墻,才來找周硯澤的?
這父子倆倒好,合著繞來繞去把他當猴耍呢!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