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穿著一身黑色無袖旗袍,旗袍樣式大氣開叉不算高,但行走間將她一雙筆直修長線條勻稱的長腿露了出來。
旗袍是顧曦為她量身定做,多一分顯松緊一分過媚,就是這般上身該貼的地方貼,下身該緩的地方緩,將她的身材勾勒的極為完美。
旗袍右肩和右胯處用紅白粉三色絲線繡著幾朵大小不一的牡丹,牡丹紅粉相稱,幾支綠葉自花間探出頭,花朵邊緣和花蕊都用金線勾勒,行走間金光閃閃。
左側腰肌一朵粉中帶紅的花朵含苞待放,比之肩胯的花樣要小上一些,卻反倒在陶枝那纖細柔軟宛若水蛇的腰肢增添了幾分勾人的韻味。
頭發盤起,工整的發型反倒越發顯現出她優越的五官以及圓潤的頭顱來。
妝容大氣明媚,黑色的眼線上揚,在她本就嫵媚的眉眼之上平添幾分凌厲的氣勢,正紅色的口紅更是將她氣場提高至十米。
一雙黑色細跟紅底的高跟鞋,鞋底鑲滿了鉆,可以想象先走之時如何的性感耀眼。
脖子上掛的是一尊紫翡佛像,是她那天逛街買的,手腕上兩只紫翡手鐲,這一身可謂是大紅大紫花團錦簇。
而陶枝向來覺得人生就要轟轟烈烈花團錦簇,才不負來這世間走一遭的。
歐漠見了陶枝被她的氣質和美貌驚的愣住,饒是他已經知道陶枝其實很美,難得一見的美,可是現在他還是被她奪目的容貌晃的出了神。
看著陶枝那明媚張揚的面龐和自信優雅的氣質,他才驚覺陶枝變了好多。
僅僅一個多月,他就不能在她身上看見從前的半點影子了,現在的她。
要說以前的陶枝是枝頭帶露雨水打濕后顫顫巍巍掛著的白茉莉萎山茶
能現在的她可謂是盛極一時的牡丹,炙熱火紅的玫瑰,危險迷人的罌粟,讓他整顆心臟不受控砰砰砰劇烈跳動。
陶枝要是知道歐漠用這些花來形容她,她會優雅一笑,繼而居高臨下睥睨他,告訴他她陶枝可不止是花,更是常青樹,永遠都會昂揚。
目不斜視從歐漠面前而過,陶枝拉開后座的門坐了進去。
歐漠回過神,壓下心里和眼中的情緒,走向駕駛位打開車門。
一路上任憑歐漠對陶枝說什么陶枝都不理,閉眼假寐裝作沒聽見他廢話,要不是害怕這個時候動手發生車禍,她真的要一腳把人踹下去,但歐漠可以死,她可不想陪著歐漠死。
歐漠見陶枝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心口的悶意和酸澀再次涌了上來,嗓音也不住有幾分沙啞。
“對不起,之前的事是我錯怪了你,我已經和歐裊說清楚了,等奶奶過完生日,我就會讓她搬出老宅,也會趕緊找個人讓她結婚。”
“我沒想到之前她會背著我做了那么多讓你誤會的事,是我不好,給了她錯覺讓她有機可乘。”
“枝枝,我們...”
話沒說完,后排的隔板升了起來阻隔了他的聲音和視線。
沒擔當的男人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女人,歐裊確實有錯,但他歐漠難道就無辜?
察覺到擋板升起歐漠一頓,握著方向盤的手又緊了緊,眼中暗色一閃而過。
苦澀自喉間漫開,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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