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他?聽到這話陶枝下意識以為他是在向她討要大嘴巴子,但反應過來眼前的人不是游云歸也不是歐漠,自然也不是想要挨她的耳光。
陶枝晃了晃還在被他牽住的手:“你這樣牽著,我摸不了。”
謝峪謹聽到她話里同意的意味,眼神驟然迸發出驚喜,而后雙手捧住陶枝的一只手。
“不需要你主動,我只需要你同意,你同意就好。”
輕輕握住她的手腕,那好似他微微用力就能折斷的錯覺讓他下意識小心翼翼。
不能弄傷她,不能弄疼她,不能讓她感到不適。
帶著陶枝的手緩緩貼在他的臉頰上,帶著燙意的觸感讓陶枝下意識的動了動手,但這在謝峪謹的感覺里卻像是情人之間溫柔細膩撫摸一般。
喉間不經意的發出一聲謂嘆,他下意識閉上眼睛用臉在陶枝的手心蹭了蹭,換來的是陶枝越發放肆的揉搓。
屬于陶枝特有的香味透過手掌清清楚楚的傳到了他的鼻腔,慢慢占據他的大腦,讓他本就混沌的神緒開始飄渺。
原來被人觸碰的感覺是這樣的嗎?這么的美妙,這么的讓想要更多更多。
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像是開閘的洪水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謝峪謹呼吸也變得急促,他此刻才發覺,那些被他精心呵護的花朵的香味遠遠比不上陶枝散發的味道。
它們相似,卻又不像。
雖然貪戀這種感覺,但謝峪謹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這樣了,在這樣下去或許會讓她厭煩。
沒等陶枝抽回手,他就睜開眼主動離開。
抽出一張濕巾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替她擦干凈被他握了許久的手,謝峪謹放開了她,繼而沙啞著聲音道:“對不起。”
陶枝收回手笑道:“為什么說對不起?”
謝峪謹神情緊張道:“怕你不喜歡這樣。”
陶枝卻笑了笑:“我挺喜歡的,你臉還挺軟的。”
臉頰因為這句話發燙,謝峪謹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絲絲縷縷的甜滲了出來,讓他緊張的情緒得到緩解,繼而便是喜悅。
“回去吧,很晚了,我要回家睡覺。”
解開安全帶,謝峪謹又恢復了以往平淡的神情,但望向陶枝時的眼神卻再也不似從前般淡定從容。
“對不起耽誤了你的時間。”
陶枝一只手搭著方向盤一只手伸到車窗外輕輕笑道:“能看見謝同學不為人知的一面,這點時間也值得。”
謝峪謹因為她的話臉紅,卻并沒有繼續糾纏。
“那...我先走了。”
“嗯。”
沒有拖泥帶水,謝峪謹打開了車門,陶枝說了聲再見后驅車離開,而他卻在原地站了許久。
直到車尾消失,原地好像一點她來過的痕跡也沒留下,他才緩緩握緊被她牽過的那只手掌轉身離開。
宋泠這邊一路上被自家哥哥嘲笑酒量不行還裝老大,原本混沌的大腦也因為吹了冷風清醒了幾分。
宋易的目光透過后視鏡望向后排斜躺著的宋泠,狀似不經意的道:“剛才和你一起那女孩是你同學?”
“你說枝枝?”
“大概。”
“她是我朋友,也是我們項目的投資人。”
“朋友?以前怎么沒有聽你提起過?也是北城人嗎?”
宋泠不耐的扒拉了兩把頭發道:“嗯,應該是北城的,我和她也剛認識不久,不過她這個人特別好特別好,我要一輩子和她做朋友,最最好的朋友。”
宋易勾了勾嘴角道:“你說她叫枝枝?姓什么?”
“陶枝,我們都叫她枝枝。”
“哥,你問那么多干什么?還有你怎么在家?我不是讓爸來接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