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黎聽到這話終于睜開眼看向笑著的許栩:“你不想?”
許栩哈哈笑了幾聲道:“想啊,我這不是正在做嗎?”
“對了,我就住她隔壁。”
說著他身子往后靠,手也開始摩挲他的戒指,眼里閃著興奮嗜血的光,面上笑著,說道:“已經開始期待了呢。”
趙靖黎聽到這話后眉頭蹙起,許栩做事情一向沒什么顧忌,他會不會真的對陶枝做什么?
“我勸你別動她。”
許栩聞呵呵笑:“不是吧老趙,我開玩笑的,你當真了?”
趙靖黎沒管他是不是開玩笑,嚴肅道:“你不信可以試試。”
說完這話,前邊一直聽著兩人談話的蜘蛛和飛鷹對視一眼,而后蜘蛛戰術性的清了清嗓子,表示車上還有我倆呢,別把我倆當死人。
趙靖黎微愣,許栩倒是無所謂,他敢說自然就不怕他們聽。
車子緩緩駛離,朝著酒店方向而去。
而南灣的另一邊,一棟小樓內,兩個人對坐著看著窗外的海景,各自身前都放著一個酒杯。
只不過一人杯里的酒液少一些,已經快要見底,一人杯里的多一些,顯然沒喝兩口。
“來都來了,不去見見?”
昏暗的光線里,一道黑色身影搖了搖頭,沙啞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她不想見我。”
男人聽了笑出聲來:“不想見你就不去了?還是你怕了?”
對方不說話,他更是嘲諷:“沒想到你盛霽川也有害怕的事,哈哈,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么贏過我的,讓你上去了,我被遠派了,結果現在你連見個人都不敢,慫貨。”
盛霽川苦笑:“你不懂,不一樣的,這種事和任何事都不一樣。”
“她不想見我,我就不去打擾她,我只用遠遠的看著,守護著她,確保她過得好就行了。”
光線打在他的臉上,才讓人能夠看清他的面容。
有些憔悴,人也消瘦了很多,面頰都有些凹陷了下去,很顯然他這段時間過的不好。
男人看向盛霽川,他剛見到他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他好像也就四五個月沒見他吧?這人怎么瘦成這樣?
看來愛情這東西還真是折磨人,他才不要結婚,哪怕他媽總是說他是沒人要的老男人他也不結,看盛霽川這模樣,這也被折磨的太慘了。
“你現在去見她說不一定還有機會,你再不去,人家說不準就左擁右抱把你是誰都給忘了。”
“我可是聽說了,那趙靖黎似乎這幾天都跟在人身邊呢,十分殷勤,還有游云歸,昨天那老爺子的壽誕過了,我估摸著他這兩天也就要過來了,他可是比誰都看的緊,也就你,還畏畏縮縮的。”
盛霽川眼中情緒翻涌,他何嘗不想去呢?他想見她想的都要瘋了。
但是發給她的消息永遠石沉大海,打去的電話永遠忙線,他害怕見到她時得到的是更冷漠的拒絕,讓他離她遠遠的,再也不要去煩她,不要給她帶去麻煩和困擾。
在北城時他反而義無反顧,但是到了這里,他反而有些近鄉情怯了。
咽下杯子里最后一口酒,盛霽川啞著聲音開口。
“她過幾天要應該會去參加那個郵輪晚宴,我給她準備了禮服,你到時候讓人幫我送去吧。”
男人這會是真的笑了:“你不去?”
盛霽川沒說話。
“你真不去?”
盛霽川還是垂眸不語。
男人蹭一下站起身譏笑:“孬種,就你還想爭呢,還不如我上。”說完就大步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門,他又回頭嗤笑一聲,他對這陶枝還真是越發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樣的魅魔讓那個以往跟個清心寡欲的和尚似的盛霽川都成這樣了?
他是的找個機會見一見真人了。
房間里盛霽川不知道自已死敵兼好友的想法,只是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手指輕輕在她臉上摩挲,唇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而與這邊的傷感不同,陶枝到了酒店,趙靖黎堅持要送她到房間門口。
許栩嗤笑,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賊呢,這么防著他。
陶枝也覺得好笑,她身后三個保鏢呢,許栩能拿她怎么樣?
三人就在酒店門口僵持了片刻,而后陶枝正要說話就聽到一道散漫中又帶著嘲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隨后是一只大手十分熟悉的攬上她腰的觸感。
“喲,是我來的不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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