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淡淡的灑落下來,灑在江銘和李魚身上,此刻,他們兩人正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而在前方:
“嘩啦啦—”
清澈的自來水通過水龍頭流進盆里,勤勞的童正在發揚無私奉獻的精神洗碗。·優′品?小~稅,徃*′已-發/布¢罪~欣!璋-結*
江銘坐在板凳上,看著這流出的水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之后,他轉頭看向李魚,開口問道:
“按照你的說法,童是昨晚到的,都過了這么長時間,你居然還留著他的性命。”
“詭異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性子,你這么做,那必然是因為童的存在對你有什么好處。”
李魚聞,擺了擺手說道:
“想多了,只是我還不餓罷了。”
不餓罷了嗎?
江銘聞眼神微動,他自然不相信李魚的這番話,如果是其他人,就算知道李魚在隱瞞什么,估計也猜不出來。
但是江銘不一樣,之前在營地的時候,馬良帶著他去到那個交易區的時候,江銘就見過一次童了。
那時候的童很明顯就是一個剛進入營地,才經歷了一場怪談的新人,身上的道具貨幣肯定不多。
就這種的情況下,童還拿了三百去買了那面破鏡子……
他去營地那天是七月十三,而現在在老村的時間至少也是七月三十一。
中間有著十來天的差距,所以按照童昨天才來到這個怪談的時間來推算,可以知道,他應該中途還經歷了一個怪談才對。
但哪怕他再經歷了一個怪談,對于新人來說,拿到好東西的可能性也不高。
所以李魚留著童,大概率不是看上了他的道具之類的,而更有可能是……
天賦。
想到這里,江銘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所以說,這李魚是看上了童的天賦,所以才留他一命的。”
“至于李魚干不掉童,這種可能性很小,畢竟李魚之前還騙過其他玩家,知曉玩家的規則,怪談還持續了這么久,對詭異的束縛壓制到最低。”
“就這種可能情況下,不可能會出現李魚干不掉童這樣一個新人的情況,所以只能是童對他有用。”
江銘把目光看向正在洗碗的童,心中暗自思量:
“連李魚這樣的詭異都要留下的天賦,真是有點好奇啊。”
這么想著時,江銘微微轉頭看向李魚,發現它同樣在注視著童,眼中陰晴不定,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這時,李魚像是察覺到江銘在觀察它,面色平淡的轉過頭看向江銘,淡淡的說道:
“有事嗎?”
江銘身子往椅背一靠,平靜的說道:
“沒事,可能是吃撐了。!薪/完`本?神?棧*^蕪_錯`內?容.”
“哦。”
李魚轉過身子,繼續觀察童。
李魚自然知曉它剛才那番話江銘不可能相信,但是無所謂,讓江銘慢慢猜就是了。
雖然它和江銘己經達成了合作,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和江銘之間就會全心全意合作,完全信任對方。
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江銘覺得詭異天生多疑,喜歡背刺一樣,李魚覺得這些人類也不遑多讓。
剛才江銘干掉村長的計劃確實完美,以李魚的視角來看,這計劃都有很大的可行性。
但是干掉村長之后的事情呢?
畢竟在老村想要當村長,可不僅僅是誰干掉村長誰就能當,村長死了,只是把那個位置空出來了罷了。
它死后,還有李府的那個老家伙,老村其余的詭異,這些都是爭奪村長位子上的對手……
但是關于這一點,剛才江銘和它默契的沒有提起。
畢竟他倆知道,到那個時候,它們也可能是對手。
誠然,剛才李魚確實提了一嘴,要是江銘不幫它怎么辦,而江銘也給出了老村村長的位子對于人類來說不重要的話。
合情合理。
但是李魚不信。
畢竟它可是在童和之前那些玩家的記憶中看到了,他們這些人類想要離開這里的辦法就是完成任務。
而這個怪談里,它們需要完成的任務是:
征服整個老村。
試問,當上村長難道不就是征服整個老村最高效的辦法嗎?
李魚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也知道江銘要它幫忙干掉其他江銘,收回權柄,很有可能是為了謀奪村長的位子。
但就算如此,它也會幫江銘的,因為這是目前干掉村長最安全,最高效的辦法。
只有村長死了,它們才有爭奪的資格。
村長不死,一切都是空談。
就像是江銘所說的一樣,在利益一致的情況下,它們是最堅固的同盟。
但只要村長一死,那就各憑本事了。
想到這里,李魚目光閃動,看向童的眼神晦暗不定:
“權柄的用處整個老村大概只有五個存在知道,村長,李府里的老東西,小賣部,江銘的外婆還有江銘。”
“它們五個中,江銘,村長,李府里的老東西是親自接觸過權柄的,小賣部能買到一切東西,理應也知道。+咸~魚\墈¢書·王.~首_發?”
“至于江銘的那個外婆,好像和其他神明沾邊,說不定也知曉。”
“這樣看來,我最后可能會給江銘打白工,送他坐上村長的位子。”
“但是權柄有權柄的玩法,我沒有權柄,自然也有我自己的辦法……”
想到這里,李魚看向童的眼神越發火熱:
“好弟弟,來的真是及時,姐姐能不能得到這村長的位置就全看你了……”
很快,李魚眉頭微微皺起:
“但是還得先確認點東西才行……”
……
……
烈日高懸于天空,但是童卻不知為何,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后襲來。
他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去,只見屋檐下,江銘和李魚一人一詭坐在椅子上,一首死死的盯著自己。
童有些后背發涼。
“總感覺他倆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