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爺爺奶奶為了來看你，買車票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只能來餐館吃人家剩下的。不過這一碗是奶奶挑出來的好的，專門留給你的，你快吃吧。”劉婆子一臉慈愛的說道。

林清妍壓住火氣，笑著推給劉婆子，“您吃。”

“爺爺奶奶已經吃過了，吃得是別人剩的半碗面條。”

“那你們肯定還沒吃飽。”

“飽了飽了，人老了，胃口就小了。”

林清妍火氣都要繃不住了，可看著劉婆子刻意裝出的慈愛和謹小慎微，她必須忍住。

不就是演戲么，誰演得好誰就贏了。

“奶奶，您瘦了。”林清妍說著紅了眼。

“哎，自從你爸爸去世……”

“我知道，你們對這個兒子也恨得咬牙切齒。”

“倒不是……”

“他吃喝嫖賭，搶錢打老婆孩子，對你們二老也從未盡過孝，可他到底是你們的兒子。”

劉婆子臉一沉，“你爸他很好。”

“慈母多敗兒，要不是您太慣著他，他也不至于因為賭博把房子都輸掉了，因為打人隔三差五進局子，還家暴我們，差點打死我們母女，我媽迫不得已才失手打死他。”

“再怎么樣也不能打死自己的老公……”

“難不成不反抗等他打死我們？”

“你還替你媽說話，你爸都死了！”

“幸好法律是公正，判定我媽是自衛，而劉良安死不足惜。”

圍觀的人很多，聽到林清妍這些話，才大體了解了實情。

“原來他們兒子不是個東西，這才被打死的。”

“想來母女倆肯定受了不少苦，不然一個女人下不了這樣的狠手，不過她們母女被家暴的時候，這老兩口不知道在干什么，有沒有阻止他們兒子。”

“他們還哭兒子呢，估計是沒幫忙。”

劉老頭聽不下去也演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疾厲色道：“你爸都死了，你還污蔑他！”

林清妍眨眨眼，“法院判的，我可沒污蔑他。”

“你爸養你這么大，真是白養了！”

“他整天不是喝酒就是賭博，又不工作，拿什么養我？”

“你……”

“我是我媽養大的！”

李老頭看著林清妍，顯然她不再是那個幾歲的孩子，可以任由他們欺負了。

“乖孫女，咱不提以前了！”劉婆子轉變方式，哭著拿起那雞腿，想要喂林清妍，“爺爺奶奶不恨你媽，只是心疼你，小小年紀承受這么多。來，吃一口雞肉，奶奶喂你。”

這一幕讓旁人唏噓不已，不少還紅了眼開始抹淚。

林清妍嘴角一扯，奪過劉婆子手里的雞腿，在她還沒反應的時候，猛地塞進了她嘴里。

“唔……”

“奶奶，您多吃點，雖然是別人剩下的，沾了口水，但您不是一向愛惜糧食么，所以必須啃干凈！”

她撐著劉婆子的后腦勺，連給她塞了好幾口，直到把那雞腿吃的只剩骨頭了，這才放開她。

“你，你……嘔……”

“孫女心疼您啊，看您多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