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聽雨一頓,終于后知后覺的明白,自己應該是領會錯了指揮使的意思。
指揮使讓她教云菅,多半是教一些京中女子會的東西,如衣飾講究,如禮儀形態。她卻以為,指揮使是看上了對方的身手,想將其收入麾下,叫她提前教導。
思索明白后,孟聽雨一向溫柔似水的眼里冒出幾分尷尬,她抿抿唇,輕聲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以為……甄小姐會感興趣。”
云菅竭力甩去腦中那血腥場景,說:“我不感興趣。”
殺人不過刀起頭落,對她來說沒太大心理負擔。
可那樣的刑訊場景,不是在折磨對方,而是在折磨自己。
……
前院刑訊結束,已經到了深夜。
謝綏回屋沐浴完畢,慢條斯理的坐下用飯。
抬頭瞧見不遠處屋子還亮著燈,他問一旁司使:“聽雨在何處?”
“孟司使去領罰了。”
謝綏手下一頓,后又恢復如常的“嗯”了一聲。
吃過飯,碗筷剛被撤下去,孟聽雨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來:“大人。”
謝綏淡淡道:“進來。”
孟聽雨低著頭腳步沉重的進門來,不待謝綏開口,便跪下沉聲請罪:“卑職一時疏忽差點釀下大錯,還請大人責罰!”
謝綏翻看著桌上口供,眼也沒抬:“人抓住了?”
“抓住了,泄露消息的是武庫司司使于子明。”
謝綏眉頭未動:“送回武庫司。”
孟聽雨心中一凜,頭更低了:“是。”
送回武庫司,這于子明難逃一死便罷,就怕會被武庫司主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屋內靜了半晌,謝綏抬眼:“還有事?”
孟聽雨有些局促,頓了頓才小聲道:“甄小姐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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