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過早飯,所有碗筷都被撤下去了,云菅才安排冬兒:“你去膳房走一趟,問問膳房的人,這蓮實羹是何人做的,賞他二兩銀子,就說我很喜歡。”
冬兒不明所以,但點點頭,小跑著去了。
云菅起身,照例去書房。
書看到一半,冬兒回來了,給云菅帶來一個消息:“公主,做蓮實羹的那位大廚,無故被貶到茶房去了。奴婢費了好大勁才找到他,可他氣沖沖的,也不要奴婢給的銀子,還對奴婢陰陽怪氣的。”
云菅笑了一聲,賢妃還真做了手腳。
在膳房動手腳,這法子又不起眼又陰損,還能威懾她這初來乍到的落魄公主,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銀子你又帶回來了?”
冬兒搖頭:“他態度莫名其妙,奴婢自然要搞明白是因為什么?軟磨硬泡許久,那大廚才說是因為公主您。”
云菅挑了下眉,示意冬兒繼續往下說,冬兒道:“公主您剛回宮,陛下和太后娘娘都看重您,膳房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但蓮實羹是賢妃娘娘愛吃的東西,口味習性也是按賢妃娘娘來的,不曾想惹了公主您的不快,就因為這個,賢妃將他打發去茶房了。”
云菅好奇:“賢妃將他打發走的,他為何要怨上我?”
“他說賢妃娘娘向來寬和,從不會因為些許小事為難他們。他在膳房任職十多年,從未因為這等事被貶謫。必然是公主您心氣小,容不下人,拿他立威。”
云菅都被這話逗笑了。
瞧瞧,連下面的宮人都說賢妃寬和,那襯托的自己,豈不就是心胸狹隘、錙銖必較了?
“但奴婢解釋了。奴婢說公主吃完蓮實羹,覺得很不錯,這才叫奴婢拿賞錢來找他,想著明日還要吃。若是公主不喜,又怎會特意叫奴婢跑一趟?況且,賢妃娘娘派人去膳房時,那蓮實羹公主您都還沒吃進嘴里呢!”
“那大廚聽完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他確確實實被貶到了茶房,哪怕奴婢解釋了,他心中應當還是不痛快。”
云菅頷首,笑看著冬兒:“我知道了,你這趟差事辦的不錯。”
冬兒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云菅,才說:“那公主,奴婢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云菅拿手指戳了下她的臉頰,“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誰嗎?笨丫頭,下去找尋情吧。”
冬兒一臉茫然的走了。
云菅看了眼天色,又回到書房忙碌。
這期間,又有兩位公主結伴而來。只是她們沒多留,和云菅略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等午時過后,云菅琢磨著太后應該也小睡起來了,這才帶上幾個丫頭往慈寧宮去。
太后果然才睡起來,看到云菅,高高興興的拉著她坐下說話。問云菅適不適應宮中,又問云菅還有什么需要的。
云菅一點都不含蓄,直接開口索要朱玉。
太后難得猶豫了一會:“我知你念著朱玉是你母后的舊人,但這十幾年里,朱玉都是在賢妃的宮中伺候。她們二人感情深厚,便是哀家,也不好直接從賢妃那里奪人。”
云菅眨巴眨巴眼:“若是朱玉姑姑自己愿意呢?”
“那一切都好辦。”太后笑嘆一聲,“只可惜啊,朱玉怕是不愿挪地方。她家中爹娘及姊妹,全仰仗著賢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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