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從戎應付完蕭若嘉,再回來便發現馬車里空了。
得知云菅換了馬車,一臉無謂的離開,沈從戎氣得又朝馬車砸了一拳。
……
甄府內一如既往的祥和平靜。
云菅進門,得知甄侍郎和朝陽郡主正在前廳等著自己,便立刻趕了過去。
陳媽媽本想提醒她換身衣服去去晦氣,得知云菅已經在皇城司換過,便也沒再說什么,只提點云菅:“老爺心情不好,小姐可莫要再觸怒他。”
云菅微笑:“父親的心情,什么時候好過?”
自打她進入甄府,聽最多的話就是老爺心情不好了。
每天都心情不好,身體竟然還這么好?
段姨說心情經常不好的人容易死呢!
云菅快步到了前廳,卻見“心情不好的老爺”正在神色和煦的與朝陽郡主說話。
桌上擺著茶壺,他側身坐在朝陽郡主身邊。見朝陽郡主放下茶杯,很主動的替朝陽郡主斟了茶,儒雅的面容上滿是親昵和關切。
朝陽郡主倒是一如既往的神色淡漠,細看過去,眼底還有一絲不屑和輕嘲。
云菅覺得這幕有些罕見。
畢竟夫妻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府中的人都習慣了。
云菅也習慣了,可他們突然“夫妻恩愛”起來,只叫人覺得詭異。
云菅便沒有靠近,只站在前廳門口福身:“父親,母親。”
朝陽郡主第一時間抬頭,見云菅到了,立馬端坐起身。她視線上下一掃,察覺云菅安然無恙,這才神色緩和許多:“拂鶯,取火盆來。”
拂鶯將早早準備好的火盆端出來,叫云菅大步跨過去。
云菅跨過火盆,又被驚鵲拿沾水的柳枝在身上灑一灑,才被流螢帶著到了朝陽郡主面前。
朝陽郡主望著云菅的臉,語氣和藹道:“去去晦氣,保我兒往后平安順遂!”
云菅瞬間紅了眼,她雙手抵額,對著朝陽郡主叩拜下去。
“是兒不孝,連累母親擔憂。”
朝陽郡主不知怎么,也覺得有些心酸,連忙將云菅扶起說:“我兒受委屈了。”
云菅被帶著在一旁坐下,甄侍郎這才似格格不入的外人一樣,微笑插話:“蘭若性情堅韌,不愧是我甄氏女。此次入獄雖受苦受難,卻也算是否極泰來,以后定有大造化!”
朝陽郡主毫無顧忌的翻了個白眼,卻聽流螢突然在一旁說:“老爺不提奴婢還沒注意,奴婢怎么瞧著,大小姐越來越像郡主了?”
朝陽郡主聽到這話,忙驚奇的拉過云菅細看。
鵝蛋臉、遠山眉,清雅秀致,面容白皙,雖不至與自己一模一樣,可原本那寡淡的五官好似就此消散了,竟難得的秀美起來。
朝陽郡主看得驚喜不已,指腹從云菅的眉眼上劃過,最后停在鼻梁和嘴唇上。
她喜道:“若兒鼻子像我。”
流螢笑瞇瞇的說,“可不單單是鼻子,大小姐哪里不像郡主呢?哪里都像郡主。只是以前在鄉下,沒養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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