颒此時洞內。
尋情將打暈了的男人“老三”拖到角落,搜刮走他身上的財物,用雜草將整個人蓋住。
等云菅從洞口爬過來后,兩人立馬躲到了洞口旁邊。
利用視角盲區,她們嚇唬了一番外面的官吏。等對方不敢吭聲后,才一同悄然從這地方出去。
土城墻到底不如皇城那般砌了磚的城墻厚實。
云菅懷疑除去這地方,別的地兒說不定也有這種狗洞。
不過為今之計,是抓緊時間入鎮子打探消息。
兩人從荒涼僻靜的城墻根一路往里走,到了鎮子上后,卻發覺潭山鎮內并不荒涼,甚至還有些熱鬧。
這種熱鬧,與城外流民的凄慘,形成明顯對比。
看到街上百姓都在往同一個方向涌去,云菅擠在其中問:“大娘,大家這是去哪里?做什么?”
那大娘看一眼云菅,笑說道:“小娘子莫不是一直關在宅院不出門不成?咱們鎮子上翟老爺的閨女要成婚了,擺五日流水席呢!這都最后一日了,再不去可就要趕不上趟了。”
五日流水席?
云菅和尋情對視一眼,決定跟過去看看。
兩人隨著人流往前,走了一盞茶功夫,就到了一處大宅子外面。
這宅子占地廣袤,比之上京的官員府邸也差不了哪兒去,只是圍墻砌得矮了些。
宅子大門外的街上,擺了長長的桌宴。
有不少百姓已經上桌吃了起來,還有一些排著隊,等待下一波。
云菅和尋情都排在了等著吃的隊伍里,前面還是那個熟悉的大娘。
云菅和大娘說閑話:“這翟老爺的閨女好生有福氣,翟老爺這么寵愛她,竟擺出這么盛大的宴席。”
大娘與有榮焉:“那可不?翟老爺他膝下就這么一個女兒,自是萬般寵愛。若不是心疼閨女,也不可能留到二十歲才說親。尤其這新郎官啊,一窮二白,還是招贅進來的。”
“是嗎?”云菅隨口道,“那這新郎官還挺有福氣。”
“嗐,白瞎了翟小姐。”大娘看起來很遺憾。
云菅道:“大娘為何這么說?”
大娘瞟了眼不遠處上菜、維持秩序的宅家奴仆,附耳過來,對云菅小聲道:“那新郎官,是個染了疫病的乞丐。聽說是翟小姐出門撞見他不省人事,一時心善救下了。隨后不知怎的,就放出消息說要成婚了。雖然翟老爺沒有明說,但據翟家奴仆傳出來的消息說,成婚對象就是那乞丐。”
云菅聽到這里,心中猛地一動。
她狀似無意的說:“翟家如此富貴,翟小姐怎會看上一個乞丐呢?何況這乞丐還是染了疫病的,翟老爺又怎會同意?”
大娘露出一副“這你就不懂了”的神色。
“那乞丐長得好啊!”
云菅眨巴眼:“有多好?”
大娘絞盡腦汁描述:“說是個兒很高,眉毛又黑又濃,眼睛很大,像……像那種打仗的大將軍。”
一聽大將軍這樣的詞匯都出來了,云菅基本都能確定,對方就是沈從戎了。
就是不知道,堂堂小公爺,怎么就混到了當乞丐還當贅婿的程度?
不過保險起見,云菅還是問了一聲:“大娘知道他叫什么名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