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說得很直白,翟夫人臉色由白轉紅,好似替自己的丈夫有些尷尬。
云菅繼續說:“翟小姐的存在,只是證實翟老爺有產出種子的能力,并不能證明他所有的種子都是健康可以發芽的。不然翟家這么多妾室姨娘,為何大家都沒有孩子,難道都喝了絕嗣藥,都把身子糟踐壞了?”
“況且,翟老爺年紀大了,種子不再健康也是正常的。”
翟夫人神情都恍惚了。
她越聽越覺得云菅說的有道理。
可越聽,越覺得這個世界都不真實了。
原來生不出孩子還有男人的問題,可為什么所有人都叫女人看大夫,叫女人喝藥呢?
她記得姐姐剛成婚那幾年,也因為沒懷孕喝了很久的藥。
結果好好的身子,愣是被這些藥給喝壞了。
雖然孩子生下了,可身子骨已經像漏風的篩子,再也好不起來。
再后來,就撒手人寰。
如今按云娘子所,是老爺種子不好,該他喝藥才是。
云菅看著翟夫人的神情,給她下了最后一針強心劑。
“若夫人對我這番話還有懷疑,不如私下找個男人試試。”
“你、你放肆!”翟夫人臉紅了。
不知是被這話氣得,還是因為羞惱的。
但云菅看她,總覺得像后者。
云菅便繼續鼓動:“夫人還年輕,翟老爺已經是風燭殘年,夫人后半生難道都要這么度過?翟小姐與您關系一般,您確實需要個自己的子嗣傍身。就當是陪著您,逗趣解悶也好。”
說完這些,云菅就告辭了。
翟夫人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再次飄忽起來。
……
云菅一出院子,就被尋情喊走。
兩人到了處僻靜的小院,和沈從戎會合。
“這幾天都查出什么了?”
沈從戎聞,很是不爽道:“兩日沒見,你一見面就只知問我這個?”
云菅奇怪的看著他:“不問你這個問什么?問你做好和翟小姐成親的準備了嗎?”
沈從戎語結,片刻后才氣沖沖道:“算了,不和你計較。”
他正了神色,說出了這幾日和尋情調查的結果。
翟家能在潭山鎮如此“作威作福”,是因為翟老爺攀上了階州的官員。而那階州官員上邊還有人,能夠一直追溯到朝中去。
這次澇災加疫病,潭山鎮算是重災區。
但階州官員為了政績好看,罔顧百姓性命,下令叫階州境內的縣城嚴加死守,要把患了疫病的百姓驅逐出去。
若是驅逐不出去的,便悄然取了性命。
想要活命的百姓卻不僅得病尋不到治療,還被迫無家可歸。
這一出,和上京內演繹的一模一樣。
云菅聽完,眼眸都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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