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青鸞司和朱雀司,他倒是了解的不少,但必然沒有裴照雪這個青鸞使知道的更清楚。
只是,就算雙魚符重新歸于她手上,她會交給云菅嗎?
麾下那些司使會認云菅嗎?
流螢許是猜到謝綏在想什么,冷眼道:“這不是謝指揮使該關心的。如今的皇城司,和我們青鸞、朱雀二司,本是水火不容的。”
所以若不是他和云菅一同進入地宮,云菅又力保他出來。
流螢壓根不會出現在這里。
正說著,一支利箭突然從遠處飛來。
謝綏立刻道:“小心!”
說話間,他和流螢齊齊后退,看著那支箭沒入一旁的樹干中。
隨后眾人才發現,這支箭的尾羽上綁著一封信。
流螢和謝綏對視一眼,上前將箭支拔出來。
信上只有兩行字,約青鸞使見面。
流螢冷笑道:“韓惟良這個賤人!”
居然用嘉懿逼她露面,還要叫她也帶著另一半魚符。
“癡心妄想!”流螢惡狠狠的罵道,“他害了娘娘,如今還想害嘉懿,我豈會叫他如愿?”
話是這么說,她卻又扭頭給其他青鸞司使傳信,叫人速速將朝陽郡主那里的半枚魚符拿回來。
同一時間,她看向謝綏:“嘉懿說那半本賬冊要交給你,謝指揮使便早些命人去取了。否則密室失竊,朝陽郡主必會發瘋!”
謝綏頷首:“我知道了,多謝前輩提醒。”
……
云菅吃過飯,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半晌后,曲靜伶端來一碗藥,輕聲道:“公主,該用藥了。”
云菅睜開眼,看著那碗黑褐色的藥汁,眉頭微蹙:“這是什么?”
“軟筋散的解藥。”曲靜伶將藥碗遞到云菅面前,“大人說,之后不必再拘著公主了,公主若心有野望,自會權衡利弊,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話仿佛在威脅云菅,叫她冷哼了一聲。
不過她并沒有直接接過藥碗,反而意味深長的看了曲靜伶一眼。
曲靜伶會意,自己先喝了一小口。
見沒有毒,云菅這才一飲而盡。
苦澀的藥汁滑過喉嚨,讓她忍不住皺緊了眉。
曲靜伶連忙遞上一顆蜜餞:“公主含這個,能去苦味。”
云菅接過蜜餞,含在口中,甜味漸漸沖淡了苦澀。
她抬眸看向曲靜伶:“你跟隨朱雀使多久了?”
曲靜伶神色恭敬:“屬下自十歲起便在地宮受訓,至今已有十二年。”
十二年……
“跟了朱雀使這么久,想必對他也頗為了解。既是如此,你且說說,朱雀使為何要囚禁我?”
曲靜伶面露難色:“這……屬下不敢妄加揣測。”
“無妨,你只管說。”云菅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會有人知道我們說了什么。”
曲靜伶猶豫了下,低聲道:“大人曾說,公主如今是娘娘唯一的血脈,理當繼承娘娘的意志,接手朱雀司。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人擔心公主會重蹈娘娘的覆轍,為情所困。”曲靜伶聲音越來越低,“所以,大人一直想……考驗公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