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群廢物!”
朝陽郡主面色鐵青,目光如刀般剜向跪在地上的游魚和流螢。
“連個探子都看不住,養你們何用?”
游魚額頭抵地,聲音低啞:“奴婢該死!”
“你是該死!”朝陽郡主厲聲打斷,胸口劇烈起伏。
游魚更不敢說話,其他幾個丫鬟跟著跪下,全部屏氣凝神。
半晌后,朝陽郡主才稍稍平復了些心緒,只是聲音依舊陰冷:“既然死了,那就物盡其用。”
見流螢抬頭看向她,朝陽郡主笑容陰森森的:“把尸體吊到李景瑞常去的那個小別院門口,好讓咱們這位二殿下知道,他的手伸得太長了!”
流螢一臉猶豫:“郡主,這會不會……”
“怕什么?”朝陽郡主冷笑,“他敢往我這安插眼線,敢覬覦偷盜我的東西,就該料到有今日。去辦!”
流螢不敢再多,看了眼游魚。
游魚低頭應了聲“是”,匆匆退下。
屋內一時寂靜。
朝陽郡主半倚在美人榻上,冷冷掃向其他人。
所有丫鬟會意退出屋子,朝陽郡主又看了眼雙眼紅紅的甄樂菱,最后,目光忽然落在云菅身上。
云菅垂眸靜坐,神色平靜,仿佛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
朝陽郡主瞇起眼,語氣森然:“蘭若,你可知府中有間密室?”
這話一出,甄樂菱慌忙看向云菅,不停地給云菅使眼色。
云菅卻恍若未見,只抬眸坦然道:“知道,我與樂菱跪佛堂那日,曾進去過。”
一聽這話,甄樂菱情急道:“長姐!”
她都認下所有的罪了,長姐怎么還承認?
云菅用眼神安撫了她一番。
朝陽郡主看著兩人,怒氣升至頂峰,反倒笑了。
“好哇。”她撫掌大笑,“我就說嘛,樂菱都進去過,你又怎會沒進去過?”
“說起來,我這養了十五年的女兒如何秉性,我都是清楚的。反倒是你,蘭若……”
朝陽郡主特意頓了下,一字一句:“野性乖張,不受管教。想必那密室,也是你領著樂菱進去的?”
云菅全部認下:“是!”
朝陽郡主卻笑意一斂,聲音陡然尖銳:“你們進去做什么?又瞧見了什么?”
“里面黑漆漆的,也沒瞧見多少東西。”云菅神色很是真誠,語氣也算平穩。
可朝陽郡主細細看去,她的眼里也有幾分忐忑和慌張。
見云菅也害怕膽怯,朝陽郡主的怒氣反而沒那么多了。
“沒瞧見多少東西?”她冷笑一聲,“我那里面東西可不少。”
云菅聞,抿唇輕聲道:“母親且容女兒解釋一番。那時我與樂菱打鬧,無意間瞧見了密室暗道,便壯著膽子進去了。但里面漆黑,我們只瞧見些箱籠和床鋪,又隱隱瞧見密室墻上掛著一副美人圖,還以為是撞破了父親的秘密,便沒敢細看就出來了。”
聽到這里,朝陽郡主一頓。
云菅盯著她的神色,抓住機會道:“卻是沒想到,那竟是母親的密室。可是母親,您的密室里為何會掛一副美人圖呢?那畫像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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