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片刻后,云菅收回手道:“張嘴,我看看舌象。”
沈從戎有些羞恥,拒絕了:“我好得很,不需要。”
云菅很嚴肅的盯著他:“不要諱疾忌醫。”
沈從戎默了片刻,扭扭捏捏的張開嘴,讓云菅看了下舌頭。
他覺得這樣很不斯文,也很難為情,可云菅卻面不改色,甚至還又認真的看了會他的面色、眼球等。
一番操作后,云菅說:“脈象急促,為‘數脈’之象,體內有熱邪存在。同時,你這脈象還帶有一種弦緊之感,肝氣郁結,氣機不暢……”
沈從戎聽不懂,只覺得自己好像有很多毛病。
他耐著性子等云菅說完了,才道:“可以說簡單點嗎?”
云菅:“上火,情緒不穩定!”
沈從戎皺起了眉:“……我懷疑你在借著把脈指責我。”
“我是那種人嗎?”云菅瞪著他,“身為大夫,自是有一說一,豈能以脈象欺騙人?你長時間的思慮過多,導致肝郁化火,如今已影響到了睡眠。昨夜沒睡好吧?”
沈從戎:“……嗯。”
要不是成武兩次打擾他,他倒是睡得也還不錯。
云菅說:“這就是了,你平日要注意調節情志,避免過度思慮,保持心情舒暢。”
說到這里,云菅轉頭對門外的冬兒道,“去給綠珠說一聲,今日加一味百合銀耳湯。”
冬兒領命去了。
見沈從戎面露好奇,云菅解釋:“銀耳、百合皆是滋陰清熱之品,適合你。”
沈從戎瞬覺驚喜。
蘭若這是在關心他吧?
見沈從戎面容舒展,似乎有些高興,云菅便試探著開口:“小公爺,診費十金!”
沈從戎:“……”
沈從戎:“???”
“你怎么不去搶啊?”他跳了起來,對著云菅怒目而視。
云菅“嗐”了一聲:“看在我們夫妻的面子上,你給我八金就行了。”
眼見著沈從戎又要跳起來,云菅立刻道:“不是吧不是吧,謝大人都給得起十個金娃,小公爺你卻給不起十金嗎?也不知剛才是誰說,自己有的是金子。”
“哎,我看那都是吹牛的吧?”
云菅的陰陽怪氣,讓沈從戎臉紅了黑,黑了紅。
直到被念叨的受不住了,他才大聲道:“給給給,我給還不行嗎?十金就十金,誰給不起似的?”
云菅攤開手:“現在就要,概不賒賬!”
沈從戎:“……你總得叫我吃完早飯吧?”
“也行。”云菅沒有再追著要,不過她懷疑的眼神,總是時有時無的落在沈從戎身上。
直到綠珠帶著小丫頭送來早飯,她才把目光收回去放在了飯菜上。
沈從戎:“……”
以前怎么不知道這甄蘭若如此愛財?
兩人“和諧”的吃完了早飯,沈從戎生怕云菅催促他趕緊去拿錢,連忙搶先說道:“我昨夜將知道的那些老兵去向都整理了出來,可能會和實際情況有些出入,你回頭叫人去看看。”
說罷,從袖口里取出厚厚一沓紙來。
云菅沒想到沈從戎居然能寫這么多,瞬間露出驚喜的神色:“你吃飯前怎么不說?”
沈從戎冷哼一聲:“甄神醫為我看診,追著我要診金,我哪有機會說?”
云菅“嘿嘿”笑,鄭重的感謝了一下沈從戎。
但……診金還是照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