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員便是秀才,朝陽郡主說的周家小子,應該就是周睿。
云菅聽完暗自挑眉,其他人卻什么異樣表情都不敢露出來,只裝作沒聽到。
朝陽郡主又掃了眼還伏在地上的芳草,擔心她已經被打死了,立馬吩咐:“請大夫來,我們府上還沒有擅自打死奴婢的先例!”
小廝跑走了,朝陽郡主也不進屋,叫人搬來軟椅在廊下坐著。
日光粼粼,驚鵲取來團扇給她遮陽。朝陽郡主這才看向院中的陸媽媽道:“陸媽媽,陸姨娘嫁了人,可就和你搭不著干系了。出嫁從夫,這無論大多的事兒,源頭也找不到你頭上了,起身吧!”
話說的客氣,可陸媽媽的神色卻更差了,只是礙于朝陽郡主的威嚴,不得不起身。
再瞥一眼她那嬌嬌弱弱的閨女,還屈膝在大太陽下站著,心里就更難受了。
陸姨娘已經屈膝了好半晌,身子都酸了,全身抖的厲害。可沒有朝陽郡主發話,她也不敢起身。
朝陽郡主瞧了,直不諱的敲打:“你先前做奴婢時,可沒有這么嬌貴。不過攀上高枝兒數月,就身嬌體弱了?”
陸姨娘垂下頭,更不敢說什么,只是額上汗水流下滲入眼角,讓她眼睛莫名刺痛起來。
云菅站在朝陽郡主身邊,打量著這位陸姨娘。
年紀還不大,應該也就十五、六。一張臉確實生的俏,還白,有種單純稚嫩的甜美。
冬兒與其相比,多了些精明,所以沒攀上甄弘文也算不冤。
畢竟陸姨娘這款,男人都喜歡。
大夫來后,將芳草扶到陰涼處把了脈,只說傷了筋骨卻不妨礙性命,好好養著就是。
朝陽郡主也就懶得再折騰,直接叫人把她送去朝陽院。轉頭見云菅還站著,問:“蘭若特意過來可是有事?”
云菅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快,溫聲細語道:“也是和芳草有關。”
云菅說了關于荷包的前因后果,又說芳草似乎一直在監視她……朝陽郡主聽到這里,臉色微微一變。
云菅卻點到即止,又提起了周婆子:“還想來和母親告罪,我院里的周媽媽惹了禍事……”
朝陽郡主卻不耐煩聽,直接打斷:“一個奴才,用的不順手打發出去便是,啰嗦這些做什么?”
云菅道:“因著周媽媽是母親院里出來的,所以……”
朝陽郡主這才態度軟和了些:“既是將人給了你,自是完全由你處置,以后她的事不必再過問我了。”
云菅福身:“是,那女兒退下了。”
朝陽郡主點頭,云菅看了眼還立在院中的陸姨娘,帶著人又從院中走了出去。
她一走,朝陽郡主立刻起了身。
陸姨娘還以為自己要被發落,嚇得身子都軟了。誰知朝陽郡主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見主子們都走了,陸媽媽才趕緊上前接住了女兒:“你個死丫頭,好端端的打人做什么?”
陸姨娘軟在她懷里,哭道:“那小蹄子勾引大公子,我、我實在是生氣!”
“你有什么資格生氣?”陸媽媽肅了臉色罵道,“你不過是個妾室,有什么資格管爺們屋里的事?大公子如今嬌慣著你,是因為你們院里還沒進主母。待以后他娶了妻,你還能這樣嗎?”
“況且,那芳草以前就是大公子書房里伺候的,她若真想勾引大公子,何必等到現在?你呀你,笨腦袋,你這是被人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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