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
沈從戎捉住文繡瑩的手,坐了起來,“甄蘭若能生什么病?她身體壯的和牛一樣……”
前一刻還和他在婚房大打出手,后一刻就能生病?
別是又在耍什么手段吧?
小廝在門外有些無措,小心翼翼道:“小人也不清楚,只知道張嬤嬤打發人請了大夫過去。”
沈從戎聽到這話,抿著唇擰起眉,臉色有些不好看。
文繡瑩不錯眼的盯著他,柔聲開了口:“三郎要不要去看看?”她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沈從戎的臉色,“不過倒是巧了,我今晚心口疼,甄大小姐這會兒也生了病。記得先前甄大小姐還能和三郎過招呢,身子骨確實還不錯……”
沈從戎聽到這話,立刻冷哼了一聲:“不去,必然是裝的。”
文繡瑩低頭,神色哀愁又關切:“可今晚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若是叫人知道你不在,是不是不太好?”
“如今已經都知道了。”沈從戎說得滿不在乎,端坐的身子又倚靠在床邊上,只是松開了文繡瑩的手。
文繡瑩一頓,好一會兒后才靠過去,又倚在了沈從戎的懷中。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三郎今夜要留在這嗎?”
沈從戎沒說話。
文繡瑩見狀,立馬低頭輕聲道:“你們的洞房夜,三郎怎能留在這?是我多嘴了。”話落,將頭安靜的埋在了沈從戎懷中。
但沒過多久,沈從戎就感覺胸口衣服濕濕的。
他低下頭,將文繡瑩拉起來一看,那張清麗柔弱的臉上滿是淚水。
沈從戎瞬間心疼起來:“你哭什么?”
文繡瑩別開臉,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我對不住甄小姐……若不是我心口疼,怎會讓你這個時候還……三郎,你回去吧,甄小姐生病了,需要你照顧。”
沈從戎立刻將她攬進懷里,怒氣沖沖道:“你管旁人做什么?就這么急著把我往外推?”
文繡瑩掩面低泣:“你們畢竟才是名正順的夫妻,況且甄小姐這會兒需要你……”
“且不說她到底有沒有生病,就算是真生病了,需要的也是大夫。”說到這里,沈從戎臉色又沉下來,“你趕我走,就不怕我真的和那甄蘭若有了什么?”
文繡瑩聽到這話,心中瞬間一動,卻仍舊淚眼朦朧道:“我怎會不怕?可我有什么資格怕?你與甄小姐是夫妻,今晚是你們的洞房夜,你們本就已經……”
說到這里,文繡瑩突然捂住心口,猛烈的咳嗽起來。
見她俏臉都咳紅了,似要嘔出血來,沈從戎慌了神。
他連忙喊畫扇倒水,又輕輕拍著文繡瑩的背。
等文繡瑩喝過水,氣也喘勻了,沈從戎才咬牙切齒道:“本就已經什么?我和那甄蘭若什么都沒做!”
文繡瑩抬頭,神色有些悵惘:“三郎何必騙我,我、我不會介意的……”
沈從戎捉住她雙臂,手下用力,臉色也不好看:“你為何就不信我?我一聽你身子不適,立馬就趕過來了,哪來時間做別的?”
文繡瑩見他眼中帶著慍怒和著急,已經信了大半,但還是語氣軟軟道:“可我聽說,你那邊院子里叫了水……”說到這里,她又忙咬唇膽怯道,“不是我故意打聽你的事,我實在、實在……”
誰料沈從戎反倒笑了。
他雙手順著文繡瑩的手臂往上,眉頭一挑,眼里帶著肆無忌憚的笑:“實在什么?吃醋了?你若是真叫人打聽了,就該知道我這一身子力氣,都使在了你的身上。”
文繡瑩臉色頓時羞紅,佯裝掙扎,“三郎說什么呢?”卻在下一刻,被沈從戎拽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