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面無表情道:“又有什么事?”
安國公道:“我方才不是說了?與孫媳見面的人太少了,惜文為何不把西院的人都請過來?那也是你們的長輩!”
沈惜文神色淡淡的,語氣無波無瀾:“姨娘妾室之流,就不必了。”
安國公瞬間老臉一沉:“你這是什么話?姨娘妾室,也算你們庶祖母,怎得就不必了?算了,知道你們也不愿意,我早就將人喊來了。”
說完他朝外面喊了一聲,霎時,整個廳中涌進來一大波人。
年輕的、中年的,各種妖嬈嫵媚清純的女人,一進門就朝安國公笑吟吟的喊夫君。甚至有幾個,還帶著半大不小的孩子。
云菅:“……”
云菅:“???”
她轉頭看向沈從戎,沈從戎早已氣得臉色發青。
見云菅看來,立馬把云菅拽起,語氣冷冷道:“這茶不必敬了。”
手中茶盞被奪走,云菅有些茫然還有些好奇的站在沈從戎身后。
她眼睛掃一圈全場,視線對上一個四、五歲孩子。那孩子也望著她,脆生生的問:“你就是我娘說的,我的侄媳婦嗎?”
云菅:“啊?”
“放肆!”沈惜文冷喝一聲。
她溫柔端莊的面容,在此刻已經全然凝成冰。一雙冷厲又嚴肅的眸子盯著那孩子,直將那孩子嚇得癟了嘴。
別說那小孩了,云菅乍然見到沈惜文如此一面,也覺得驚訝。
怪不得能替沈老夫人撐起這么大個國公府,到底是氣勢凌然,叫人只是對上眼神,便望而生畏!
沈惜文轉眼盯上那姨娘,冷聲道:“劉氏,你說誰是你兒的侄媳婦?”
被稱作劉氏的妾室霎時變了臉,忙對著沈惜文討饒:“大小姐恕罪,是這孩子胡亂語呢!什么侄媳婦不侄媳婦的,他一個稚子懂什么?”
“是,一個稚子能懂什么?能說出侄媳婦這話,必然是大人耳提面命教過的。”
沈惜文說到這里,側頭示意兩婆子上前:“不懂規矩,拖出去罷!”
兩個婆子上前去拽劉姨娘,劉姨娘大驚失色,連連道:“大小姐,你想做什么?”
“清理門戶!”沈惜文語氣冷淡道,“我們沈家,向來沒有這等主仆不分的人。一個賤妾,不過逗趣的玩意兒,還妄想騎在主子頭上?”
劉姨娘聽得變了臉色,連忙看向安國公:“國公爺救救妾身,大小姐她、她實在……”
安國公呵斥沈惜文:“惜文,你身為小輩,怎能如此無禮?快把你庶祖母放開!”
“庶祖母?”沈惜文冷笑一聲,“她也配?別臟了我祖母的名聲!將她拖下去!”
見沈惜文就是要發作了劉姨娘,安國公看看這看看那,最后把主意打到了云菅頭上。
“孫媳,難道你也不認我這祖父嗎?”
云菅一聽這話,立刻抬起了頭。
她臉上露出訝異,隨后便是茫然,最后在安國公不耐煩的眼神中,一臉真誠的開了口:“孫媳怎會不認祖父呢?”
安國公立刻道:“那劉氏是我的愛妾,也是你的長輩,你叫惜文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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