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小丫鬟領命去了。
文繡瑩在桌邊坐下,看著一桌殘羹剩飯,只覺方才的好心情也一掃而空。
小巷中。
謝綏離開沒多久,云菅也起了身。
才出巷子,就見沈從戎的身影等在馬車外。
天色已經大暗,若不是成武也跟在旁邊,云菅都不敢確信那人是沈從戎。
她走過去,看著沈從戎詫異道:“你怎么來了?你知道這個地方?”
沈從戎瞟云菅一眼,有些不高興:“你又沒刻意隱瞞,我為何不知道這個地方?謝綏呢?”
“走了。”云菅道,“你找他有事?”
“沒事,我是來接你的。”
說完,沈從戎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云菅有些莫名其妙,但也還是抬步跟了上去。
兩人面對面坐著,半晌后,沈從戎沉著臉說:“甄蘭若,雖然我們說過婚后互不干涉,但是,你出門在外畢竟代表著我的臉面,你名義上也還是沈家的少夫人。所以你和謝綏,能不能背著人點?”
云菅:“?”
什么叫背著人點?
她無語片刻,問:“你這話什么意思?”
沈從戎語速極快道:“你們不是在這里私會嗎?這院子我叫人查過了,是謝綏命人租賃下來的。”
“所以呢?”云菅嘲諷他,“你既然都摸到這地方了,就沒摸清楚那院子里到底住著什么人?”
這會兒輪到沈從戎愣了:“什么人?”
“自己去查。”云菅冷冷看他一眼,“小公爺莫要以己度人。自己做了些心虛的事,便總以為別人也都是這樣的。”
沈從戎被這話說的有些惱怒又有些尷尬。
見云菅視線還在他脖子上停了下,便立刻神經緊繃起來:“你、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在心虛?”
云菅笑笑:“不心虛你結巴什么?”
沈從戎:“……我那是口水嗆了下。”
“口水還挺多。”云菅別過臉去,“少喝點所謂的瓊漿玉露就好了。”
一語落下,沈從戎一張俊臉猛地爆紅。
兩只眼珠子似乎都震了下,幾乎快要瞪出來:“甄蘭若!!”他咬牙切齒的,“你一個女人,竟說些、說些這么淫穢又恬不知恥的話!”
云菅看著他爆紅的臉頓住。
好一會兒后,才有些無語的問:“什么淫穢什么恬不知恥的話?我叫你少喝酒,你又在想什么東西?沈從戎,能不能把那些不干不凈的玩意兒從你腦子里扔出去?”
說完后,想了想,她又忍不住問:“瓊漿玉露為什么能和淫穢這個詞聯系到一起?有什么東西是我不知道……”
話未說完,便被沈從戎捂住了嘴。
沈從戎強忍著羞惱道:“你還是閉嘴吧!”
云菅張不了嘴,但她還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她眨巴眨巴眼,用眼睛告訴沈從戎:你不對勁。
沈從戎沒敢對視。
云菅又眨巴眨巴眼:瓊漿玉露是什么?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沈從戎臉頰再次漲紅,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你一個姑娘家,能不能知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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