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李瑤點點頭,隨即轉頭看向李琚,挑眉笑問道:“光王兄今日,也是來相看心儀的女子嗎?”
見李琩將矛頭對準了自己,李琚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他雖然沒聽明白兩人方才語交鋒之中的彎彎繞繞,但也本能察覺到來者不善。
而面對來者不善的來者,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也變成來者。
于是,他果斷反問道:“難道十八弟不是?”
“呃......”
李琩愣了一下,卻是沒料到李琚竟然會反問他。
但很快,他就尋到了應對的辦法,他突然大笑幾聲,將園中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隨即大聲道:“小弟自然也是,只不過小弟文采不行,至今未能得哪位貴女青眼。倒是光王兄文武雙全,想來心中定是已有能讓諸位貴女側目的佳作了吧?”
李琩這話一出,李琚還未接話,一旁的李瑤便忍不住沉下臉來。
世人皆知光王琚善武藝不善文墨,李琩卻偏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已經不是挑釁那么簡單了,而是赤裸裸的蔑視。
更關鍵的是那句“能讓諸位貴女側目的佳作”,簡直就是將李琚往火堆上逼。
李琚若說有,便是將其他人的詩作視若無物,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
而若說沒有,那李琚來這場詩會的目的也就辦不成了,哪怕他是皇子,也是直接出局的下場。
李琚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也不禁抽了抽臉皮。
看走眼了,這個李琩,還真有點東西。
“八弟,別理他,咱們走!”
李瑤雖怒,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也不可能與李琩針鋒相對,畢竟他們兩人還背著一個兄長的身份。
以大欺小,還以多欺少,就算贏了,也是輸!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冷處理。
但李琩又怎么可能讓他如愿,當即朝他扔去一個嗔怪的眼神:“我在問光王兄呢,鄂王兄你著什么急?”
李瑤怒極:“你......”
“五兄,稍安勿躁!”
關鍵時候,李琚出聲打斷了李瑤,隨即朝著李琩神秘一笑,道:“有沒有,十八弟待會兒就知道了。”
“哦?”
李琩挑了挑眉,還欲繼續給李琚挖坑。
但就在這時,湖心亭內陡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琵琶調試聲。
“叮叮叮,錚~”
琵琶聲急促而雜亂,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從李家三兄弟身上引了過去。
“何人在調試琵琶,怎地如小兒亂舞?”
不少懂音律之人,更是直接皺起了眉頭,不滿的看著湖心亭,責怪這琵琶聲壞了他們的心境。
而李氏三兄弟之間的火藥味,也隨著雜亂的琵琶聲消散一空。
三人都不禁齊齊轉頭朝湖心亭看去。
恰逢此時,湖中起了一陣微風,微風掀開了懸掛于亭邊的輕紗,露出了亭中之人的真容。
一眼,只是一眼。
亭外賞花的看客,視線便隨時間定格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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