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有些詫異:“怎么,你還沒放棄?”
李琚回過頭,朝李瑤挑了挑眉,笑道:“既是以詩定輸贏,五兄安知小弟就全無機會?”
李瑤頓時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忍不住嗤笑道:“怎么,你還能突然會寫詩了不成?”
李琚笑而不語,寫詩,他確實不會。
但......他可以抄啊!
李琩可以假他人之手,署自己之名,他同樣也可以做一次文抄公。
李瑤嗤笑一句,又軟下語氣:“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當真能作出一兩首佳作,又能怎樣呢?這本身就是咱們的惠妃娘娘專程安排的一場大戲。”
李琚笑著點頭:“正因如此,咱們才更不能讓她如愿啊,要是連世家大族都站到了李琩那邊,那咱們三兄弟,還能有活路嗎?”
李琚這話,半真半假。
他的確在擔憂此事,但更多的,還是不甘。
只是這話聽在李瑤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個事兒了。
他臉色數變,最終,神色復雜道:“你小子,什么時候看得這么透徹了?”
李琚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這不明擺著的事情?”
“確實,沒有世家的支持之前,李琩便對咱們步步緊逼,若是再讓他得了勢,哪還有我們的活路!”
李瑤沒有深究,而是細細思量起利弊。
片刻后,他重重點頭道:“你說得對,不能讓李琩這么輕易得逞。”
罷,他倏然抬頭:“為兄手里還有幾篇詩作,勉強也算得上佳作,待會兒你拿出去,就說是你所作。就算不能讓那玉娘子改變心意,拿去惡心一下李琩也不錯。”
“不必!”
李琚搖頭謝絕了李瑤的好意。
因為他的心里已經有了對應的詩詞。
李瑤愕然,卻是沒想到李琚竟然會拒絕,他蹙眉道:“莫非你府上的幕僚,近日也有符合今日題材的佳作問世?”
李琚剛準備否認,但話到嘴邊,又突然想到了原主的人設。
或許,以原主莽夫的人設示人,也未必是一件壞事,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思及此,他果斷點頭。
李琚見狀,還欲再問。
未及開口,卻見李琩已經一臉傲然的將自己的詩作交由侍女呈了上去,旋即起身朝兩人所在之地走來。
與此同時,人群中也陸陸續續有人拿出了自己的作品,交由侍女懸掛至相應的屏風之上。
“鄂王兄,光王兄,小弟有禮了!”
他像模像樣的朝兩人抱拳一禮,隨即笑吟吟地問道:“我觀二位兄長皆未落筆,莫非是瞧不上弘農楊氏之女?或是對自己的詩作有信心,欲要后發先制?”
李琩的問題很尖銳,成功讓李瑤一張臉沉了下來。
李琚也是忍不住有些歪歪,他總覺得,這人像是有什么大病。
不對,說有什么大病好像也不準確。
他更像是那種無腦降智爽文之中的無腦反派。
開口必嘲諷,挑撥必離間,把全天下之人都當成了傻子。
但關鍵是,今日到場之人,要么是皇親國戚,要么是世家門閥,最不濟也是高門大戶出身。
這些人,哪個不是自小就泡在權謀罐子的人精?
李琩憑什么覺得,他的挑撥離間能成功,還是他就是專程來膈應人的?
李琚是這么想的,所以他也這么問了。
他一臉耿直,做求教狀:“十八弟莫不是吃了大糞,不然怎么滿嘴噴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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