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李琩無法接受這個結果,臉色扭曲都扭曲起來,他不信,不信李琚一個莽夫能作出這樣的傳世之作。
李琚有多少能耐,他還能不知道嗎?
這詩詞,定是旁人所寫,假托李琚之名。
對,肯定是這樣!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急忙抬起頭,對著眾人喊道:“你們別被他騙了,他李琚就是個胸無點墨的莽夫,這幾首詩,定是旁人所作,假托李琚之名!”
但可惜,到了此刻,已經沒人有心思理會他了。
哪怕他是皇子,是當今圣人最寵愛的兒子。
畢竟,在場的皇子也不少,除了李琩之外,李琚,李瑤,還有在外院飲酒的李瑛,李亨,李璘等人,也都是皇子。
甚至可以說大唐的皇子,已經泛濫成災了。
但整個牡丹園,能夠傳世的詩作,可就墻上這三首。
再者,他們也不是不給皇子面子,只是被突然出現的傳世佳作吸走了心神而已。
難道圣人還能因此怪罪他們,降罪他們的家族?
好吧,就算如此,他們也認了!
李琩吼了一通,卻見無人理會他,頓時鼻子都氣歪了。
忍不住聲嘶力竭地朝眾人嘶吼道:“你們傻嗎,就憑他李琚肚子里那點墨水,能寫得出這樣的詩作?你們別被他騙了啊,他就是個莽夫!”
“殿下慎,光王殿下乃是殿下兄長,殿下此,實屬不該!”
這下,總算有人聽到了李琩的咆哮聲。
只不過,對方非但沒有認同李琩所,反而認真的勸誡了一句。
或許此詩確是旁人所作,假托光王殿下之名。
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親眼看見了這三首詩出自李琚筆下。
而李琩聽聞此,更是被氣得七竅生煙,肝兒都疼!
他氣急敗壞的轉頭,看向咸宜公主,急切道:“阿姊,你說句話啊,李琚怎么可能寫得出如此佳作?你快解釋啊!”
看著李琩這副上不得臺面的樣子,咸宜公主突然就覺得有些丟臉。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答應母妃,拿自己的婚禮來開玩笑。
現在倒好,李琩偷雞不成蝕把米,即將到手的婚事,只怕要重新打上一個問號。
她的婚禮,也變成了一場笑話。
恐怕將來旁人提起她來,也只能想到今日李琚題詩的雅事了。
真真是得不償失!
思及此,她頓時忍不住有些惱恨地瞪了李琩一眼,連帶著語氣也變得不客氣起來。
她沒好氣道:“眾目睽睽之下,眾人親眼所見,你要我怎么解釋?”
“阿姊,你......”
李琩難以置信道:“連你也......”
但話說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收聲繞過了咸宜公主。
隨即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楊玉環面前,神色焦急道:“玉環,你別被李琚騙了,他這詩分明是抄的,你千萬別信他。”
但可惜,楊玉環并未多分給李琩一個眼神。
因為,她怔怔的看著墻上那首孤雁,已經完全入神了。
如果說李琚前面寫下的那兩首詩,算是寫到了她的心坎上。
那么這首《孤雁》,便是讓她深深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