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鋒…張青鋒…”
“你醒醒,睜開眼看著我。”
玄璃將張青鋒攙扶到床邊坐下,扶著其肩膀,不讓其躺下,并試圖叫醒。
“干嘛?”
張青鋒使了好幾下勁,才將耷拉的眼皮睜開一條縫。
“給我掀蓋頭。”
玄璃臉頰微紅。
“哦”
張青鋒像提線木偶一樣抬起手,掀開玄璃的紅蓋頭。
玄璃低著頭,嬌羞不已,輕咬紅唇,緩緩抬眸看向張青鋒,情意綿綿,然而卻見后者早已閉上眼睛,腦袋歪在肩膀上,睡著了都。
“混蛋!”
玄璃氣得低罵了聲,這和她想象的情景完全不同。
“交杯酒還沒喝呢。”
她神色幽怨道。
不料張青鋒突然支楞起來,睜開眼叫道:“喝!我沒醉,還能喝!”
玄璃被張青鋒氣笑了。
想了想,走到喜桌邊,倒了兩杯酒,端到床前對張青鋒說道:“來,我跟你喝一杯。”
張青鋒暈乎乎地接過酒杯,就要往嘴里倒。
玄璃眼疾手快,挽住其胳膊,順利地喝了交杯酒。
“行了,睡吧。”
從張青鋒手里奪過酒杯,幽怨地說了聲。
“喝,我還能喝!”
“喝你奶奶個腿!”
玄璃翻了個白眼,一把將張青鋒推倒在床上,幫其脫掉外衣和鞋襪,又拿來濕毛巾給其擦了擦嘴角的油漬,蓋好被子。
然后自已脫去鳳披霞冠,坐到梳妝臺前,對鏡卸妝。
紅燭搖曳,不由出神。
終于得償所愿,嫁給了張青鋒,可是卻沒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反而有種莫名的空落,感覺得到了,卻又沒得到。
她覺得張青鋒一點也不喜歡自已,成親只是為了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對著鏡子給了自已一個鼓勵的笑容,洗漱一番,紅著臉頰鉆進被窩,與張青鋒對面而臥。
看著張青鋒清瘦的臉頰,喃喃自語道:“人家都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倒好,睡得像頭死豬。”
“話說,你這家伙不會是故意喝醉,不想跟我同房吧?”
本是一句脫口而出的抱怨之,可念頭在腦海里劃過,神色不由一怔,隨即眸光黯淡,感覺大概率如此,這個男人就是故意喝醉的。
“我都做好被你拷問的準備了,覺得你今晚會問我一些問題,沒想到你連問都不問了。”
“真就對我沒有一點感情嗎?”
“問什么?”
張青鋒突然夢囈地應了聲。
玄璃氣惱地皺了皺鼻子,說道:“上次你不是問我那晚怎么中毒的嗎?其實我根本沒有中毒。”
話音剛落,張青鋒的眼睛突然睜開。
冷不丁嚇了玄璃一跳。
“你剛剛說什么?”
張青鋒使勁抬起耷拉的眼皮,盯著玄璃問道。
他確實醉得厲害,迷迷瞪瞪聽見玄璃在耳邊絮絮叨叨,有心想答應幾聲,可是頭腦昏沉得張不開嘴。
但是突然聽見玄璃說她那晚沒有中毒,頓時被驚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