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后,終于到了山頂,視野一下子開闊了。
遠處的深城城區像鋪在地上的積木,高樓林立,車水馬龍;近處的山林郁郁蔥蔥,風里帶著草木的清香。
李雪嵐靠在觀景臺的欄桿上,看了會兒日落,忽然轉頭看向張成,眼睛亮晶晶的,帶著幾分狡黠:“張成,我腳疼,你背我下山。”
張成的頭皮瞬間發麻,像被雷劈了似的。
他看著李雪嵐——她站在夕陽里,吊帶裙的肩帶滑到胳膊肘,露出的鎖骨泛著光,臉頰被曬得微紅,像熟透的西紅柿,這么漂亮性感的女人,要是背在背上,他怕是控制不住自己,當場流鼻血都有可能。
而且下山的石階陡,他體力再好,背著個人也費勁。
可轉念一想,抵御美色能讓白骨觀的崩潰重組加快,精神力漲得快。
辛苦點也值了。
他咬了咬牙,點了點頭:“行,你上來吧,抓穩了。”
李雪嵐笑著撲上來,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身體輕輕一縱,就趴在了他背上。
張成只覺得后背一沉,緊接著,兩個帶著溫度的大面團緊緊貼著他的后背,柔軟得如同棉花,暖得他后背發麻。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托住她的腿彎,慢慢直起身——她的腿很細,隔著裙擺能感受到肌膚的溫度,連呼吸都帶著淡淡的香水味,飄在他耳邊,癢得他心尖發顫。
剛走下幾級石階,張成就覺得口干舌燥,呼吸也急促起來,心臟“咚咚”地跳,像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他趕緊凝神,在腦海里觀想白骨——泛著冷白的光,可剛凝出形狀,就被后背的觸感沖得散了;
他再凝神觀想出白骨,又被李雪嵐輕輕蹭了蹭后背的動作攪得煙消云散。
“你怎么走得這么慢?是不是沒力氣了?”李雪嵐趴在他耳邊,聲音帶著幾分嬌嗔,溫熱的氣息掃過他的耳廓。
張成沒說話,只是加快了腳步,同時在腦海里反復觀想——白骨崩潰了,再重組,重組了,又崩潰,像在玩一場不停歇的游戲。
每一次崩潰,都能感覺到有細微的能量鉆進腦海,像清泉流過干涸的土地;
每一次重組,又覺得精神力緊實了幾分。
他甚至能朦朦朧朧地感覺到,那些能量就是關老說的中微子——它們像無數細小的光粒,順著他的意識鉆進靈魂里,讓他的精神力像漲潮似的往上冒。
走了十分鐘,張成的額頭就已布滿了汗,順著臉頰往下流,滴在石階上,可他卻不覺得累,反而覺得頭腦越來越清明,連腳步都輕快了些。
下山的游客一個個超越了他們。
牽著孩子的婦人停下腳步,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衣袖,眼神往張成和李雪嵐身上瞟,嘴角帶著溫軟的笑意:“你看那對小情侶,多般配,男的帥,女的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