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渾身發抖,卻不是因恐懼,而是興奮。
他扒著門縫的手指因興奮而顫抖,瞳孔里倒映著繼母和父親扭曲的尸體。
當最后一聲慘叫戛然而止時,他突然咧開嘴笑了——那笑容像裂開的傷口,帶著不符合年齡的猙獰。
他轉身撲通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師父!教我!”
玄冥子枯樹皮般的臉上浮現出滿意的褶皺。
“好好好,好孩子!起來吧!”
玄冥子身上有傷,無法扶起王小虎,只能讓他自己起來。
“以后你就叫玄夜,再也不是什么王小虎,師傅會教你玩蠱,也會教你一些術法,看看你的天賦。”
此時的王小虎,哦不玄夜一臉興奮地看向玄冥子,瘋狂點頭,“謝謝師傅,我什么都想學。”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傳來木門吱呀的響動。
一個佝僂的老婦人端著碗探頭張望:“大虎家的?剛是不是有”
見到王小虎跟一個陌生老頭一起,老婦人一愣,還未開口,卻見玄夜看著她,露出毛骨悚然的微笑,“師傅,你還有其他蠱蟲嗎?我還要看。”
玄冥子滿意至極,他的徒弟就是要這樣心狠手辣。
對于徒弟的第一次請求,做師傅的,自然是要滿足。
“你看好了!”
話音落下,只見他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條碧綠的蜈蚣,驚得那不明所以的老婦人慘叫一聲,因為過于驚恐,導致她一個不穩,整個人就摔倒在地。
碗碎了,粥撒了。
而那碧綠的蜈蚣順著她的布鞋爬了上來。
“啊!來人啊!有蜈蚣!”老婦人瘋狂拍打自己的身體,想要把蜈蚣打下去。
只是聽到動靜的人還沒趕來,蜈蚣就飛快地順著褲腳鉆進了她的鼻孔。
她的眼球瞬間暴凸,皮膚下鼓起數十個蠕動的鼓包,整個人像充氣的皮囊般膨脹起來,最后“砰”地炸成一團血霧。
“師父!這個比剛才的更好看!”玄夜拍著手蹦跳,濺了滿臉血點也毫不在意。
他指著聞聲趕來的三個村民:“能不能讓他們死得慢一點?我想看蟲子怎么從腳趾吃到天靈蓋!”
玄冥子喉嚨里發出破風箱般的笑聲,袖中飛出三只金翅蠱蟲。
第一只鉆進張寡婦的耳朵,她開始瘋狂抓撓自己的臉,把眼珠子都摳了出來;第二只順著王鐵匠的褲管往上爬,他的雙腿像蠟燭般融化;第三只直接撲進村童的嘴里,那孩子邊哭邊吐出一截截自己的腸子。
“看清楚。”玄冥子按住玄夜的肩膀,指甲陷進他的皮肉,“蠱術的精髓是讓獵物保持清醒——直到最后一寸皮膚被啃食殆盡。”
村道上已橫七豎八躺著七八具不成人形的尸體。
而聽到慘叫聲,有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里趕。
玄冥子不想再節外生枝,帶著玄夜飛速離開了這個村子。
最先趕到現場的村民見到這血腥的一面,嚇得癱軟在地,喉嚨里擠出不成調的尖叫:“死、死人了!!”
后面跟來的村民更是尖叫連連,“啊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越來越多的人趕了過來,看著案發現場,見到自己的親人這樣慘死,悲痛欲絕,嚎啕大哭。
“天殺的!這是什么東西干的?!”有人顫抖著扶起張寡婦的半截殘軀,卻見她的皮膚下似乎有蟲子在蠕動,嚇得他一把丟開,連滾帶爬地往后逃。
“快、快報警!!”有人哆嗦著掏出手機,懷疑是不是有什么變態殺人魔潛入了村子。
昨天晚上開始,村子附近就多了不少人,來來回回,問他們見沒見過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