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在舒家呆了一天,童家那邊就急急忙忙地打電話給童怡然,讓她帶著兩個小朋友回家一趟,顯然也是跟童博義的事情有關。
畢竟這個事情可大可小,童家人也應該知道。
想到這里,童怡然抱著穗穗坐在車上,忍不住又對童硯川翻了個白眼。
童硯川無辜被瞪,腆著臉道:“妹妹,我沒做錯什么事情吧?干嘛又瞪我?”
童怡然呵呵,“你不僅沒跟我們說,還沒跟大哥和爸媽說,讓他們擔心,你的膽子也真的是肥啊!”
童硯川立馬明白,小妹這是遷怒啊!火氣還沒降下去!
他默默地縮回去,不吱聲。
果不其然,到了童家,大人們先是心疼兩個孩子瘦了,然后從童怡然最終得知他們在童博義那邊發生什么后,童老先生直接抄起拐杖對著童硯川這個逆子就來了個什么叫做棍棒底下出孝子。
童硯川被打的嗷嗷叫,又不敢反抗,只能狼狽地逃竄,毫無頂流形象。
穗穗捧著點心啃的香,就像看喜劇似的,時不時還咯咯地笑出聲。
別看童老爺子年紀大了,但是他老當益壯,這拐杖舞的是虎虎生威。
“逆子!這么大的事也敢瞞著全家?!你現在還想跑?”
童硯川繞著紅木茶幾蛇形走位,拐杖每次都將將擦過他屁股:“爸!我這是戰略隱瞞!穗穗能作證!”
他吱哇亂叫,拼命向穗穗使眼色,祈求穗穗的拯救。
童怡然擦擦穗穗的嘴角,冷笑,“別拿孩子說事,穗穗能知道什么?她才五歲!她能管住的你說沒說嗎?”
小丫頭咽下桂花糕,眨著無辜大眼睛:“硯川叔叔好像確實沒提有沒有跟家里人說這個事情。畢竟當時大家都很關心后續情況,也怕節外生枝,所以一視同仁,都瞞了。”
穗穗倒也沒覺得他做的不對。
但是對于親人來說,瞞著這樣天大的事情,就是原罪。
沒事還好,要是出事了,他們怎么接受得了?
所以現在童爺爺童奶奶跟舒爺爺舒奶奶一樣生氣,那是應該的。
要揍硯川叔叔也是應該的。
昨天硯川叔叔就沒被揍,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童硯川感動至極,世上還是穗穗好啊!
“對對對,爸,媽,你們聽到沒有?穗穗說的就是我想說的,當時情況復雜,那玄冥子又陰險狡詐,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肯定不能跟你們說實情,讓你們擔憂啊!”
話音落下,童硯川一個閃避不及,“啪”的一聲,舒老爺子的拐杖結結實實抽在他小腿上。
童硯川夸張地單腳跳著轉圈,齜牙咧嘴:“爸!我腿要是斷了,下個月演唱會門票退票損失至少八位數!”
童老夫人在一旁摸著自家外孫瘦了的小臉,冷笑補刀:“正好,省得你整天蹦蹦跳跳沒個正形。”
童硯川垮著臉,覺得自己委屈萬分。
童在山在一旁冷笑,“早知道這樣,你該拉博義回來的,最起碼還有人能陪你一起被打。”
童硯川一愣,隨即懊惱地拍大腿,“大哥,你說的太對了,二哥真雞賊,知道回來會被罵,所以借著學校的事情就不回來了。可惡,我怎么沒想到這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