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王小二和趙衛東背靠背射擊,槍栓撞擊聲此起彼伏。蘇晴帶陳老爹和趙曉燕,從后門突圍,玄冰玉狐對著黑衣人噴寒氣爭取時間,尾巴紅毛被火星燎焦了幾撮。
跑出柴房時,王小二回頭看了一眼,顧博士舉著槍追趕,而陳老爹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手榴彈,拉燃引線,渾濁眼睛里閃過決絕,對他們用力揮手。
“陳老爹!”趙曉燕的哭喊聲撕心裂肺,在夜空中回蕩。
爆炸聲響起的瞬間,王小二拽著大家撲倒在地。氣浪掀飛了他們的帽子,帶著松木燃燒的焦糊味。煙塵散后,柴房成了火海,顧博士的慘叫聲,漸漸消失在火舌中,只剩噼里啪啦的燃燒聲。
森林恢復寂靜,只有遠處貓頭鷹還在叫著,三短一長像在回應。趙衛東坐在地上,攥著一塊從火堆搶出的蓑衣碎片,突然紅了眼眶,聲音哽咽:“那老東西……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活……他把清心散給我,是想告訴我爺爺的事……”
蘇晴從藥簍拿出油紙包,里面是清心散,遞給趙衛東:“這是陳老爹讓我交給你的,他說……你爺爺當年的死不是意外,是發現長生公司在獵場埋實驗廢料,被他們偽裝成熊瞎子襲擊的。”
趙衛東的手抖了一下,藥包差點掉在地上。他爺爺十年前在獵場失蹤,尸骨都沒找著,家里人一直以為是被熊瞎子叼走了。原來……他突然一拳砸在自己臉上,眼淚混血水流下來:“我還懷疑他……我真是個渾蛋……”
篝火漸漸熄滅,只剩炭火在黑暗中閃爍,映著每個人的臉。王小二看著大家,玄冰玉狐蜷縮在他腳邊,尾巴輕輕掃過每個人的靴子,像在安慰。
“對不起。”趙衛東突然對蘇晴低下頭,聲音沙啞,“之前……是我太渾蛋了。”
蘇晴搖搖頭,眼淚掉在炭火上,滋滋作響升起白煙:“我也有錯,不該隱瞞我爹的事。如果一開始就說,也許……”
“沒有也許。”王小二打斷她,撿起樹枝撥了撥炭火,火星重新燃起小火苗,“長生公司就是想讓我們起內訌,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
趙曉燕靠在王小二肩上,小聲說:“小二哥,我們以后還能像以前一樣嗎?一起掏鳥窩,一起采山貨……”
王小二抬頭看星空,烏云散去,露出滿天繁星像撒了碎鉆。他想起陳老爹最后的笑容,玄冰玉狐的眼淚,大家一起在遺跡并肩作戰的日日夜夜。
“會的。”他聲音很輕卻帶著堅定的力量,“我們是一家人。”
系統面板上,信任度進度條重新變綠,所有人的頭像緊緊靠在一起,像一串攥在手里的佛珠。王小二知道,信任的裂痕需要時間彌補,但只要心在一起,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長白山的冰洞還在等著他們,長生公司的陰謀還沒粉碎,但此刻,他心里充滿了勇氣。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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