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狐似瘋了一般,拼盡全力猛地撞向巖壁。只聽“轟隆”一聲,巖壁被撞開一個大洞,露出一個圓形溶洞。溶洞頂部,石鐘乳不斷滴落著水珠,發出清脆的叮咚聲。溶洞中央,立著一個透明的玻璃囚籠,里面赫然關著十幾只幼狐。籠頂的金屬管中,正緩緩注入藍色的液體,那些幼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細若游絲,讓人揪心不已。
“是凝神劑,”蘇晴睫毛沾著晶塵,“提能量效率比成年狐高三倍,遇空氣發藍光。”
王小二化作藍光斬斷囚籠鎖扣,抱起最小的幼狐,小家伙舌尖輕舔他指尖,柔軟觸感像初春融雪。趙曉燕解開最后道鎖時,能量塔轟鳴急促,溶洞頂滲漏巖漿,液滴燙出小坑,白煙凝成冰晶。“快走!”她抱起兩只幼狐,與王小二目光相撞,兩人掌心光團匯成光柱籠罩幼狐。
沖出隧道的瞬間,火山口景象令人屏息:銀色能量塔直插云霄,塔頂綠光與巖漿湖紅光擰成漩渦,卷著云霧旋轉,中心閃過紫電弧。渡鴉站在塔基,機械狐軍隊列成方陣,眼窩綠光密如虛假星空。
玄冰玉狐對著能量塔長嘯,籠中幼狐回應,嘯聲與成年狐低吼匯成洪流,撞擊得塔身微顫。能量塔綠光隨嘯聲波動,塔基迸出火花,與巖漿沸騰聲交織成刺耳交響。
“是共鳴!”阿蘭銀鐲輕響,“青狐能量能干擾機械核心,像聲波震碎玻璃。”
趙曉燕握住王小二手,匕首相抵的接觸點迸出光粒。能量順著地縫蔓延,在巖上畫出藍綠紋路,與狐嘯共振,能量塔綠光劇閃,塔身出現蛛網裂痕,滲出綠液落地成煙。
渡鴉按下紅鍵,平臺警示燈變紅。機械狐軍隊轉向逼近,金屬爪踏巖發出整齊鏗鏘聲,影子被紅光拉長如森林。
“你帶狐群去毀核心,我來拖住它們。”王小二將幼狐塞進趙曉燕懷里,小家伙在她懷中漸止顫抖。
趙曉燕踮腳在他臉頰一吻,溫熱如火星落雪:“我在核心處等你。”
王小二耳根通紅,被靈狐叼著沖向狐群。他的藍光在金屬洪流中炸開,像巖漿上的冰花。趙曉燕望著他背影,握緊匕首——這次,她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與自己脈搏重合,如地脈火種。
青狐群簇擁著她走向能量塔,幼狐嘯聲如覺醒的歌。塔底大廳中央,透明容器里無數綠光掙扎,像被狂風撕扯的螢火。
“別怕,”她將匕首貼在容器壁上,聲音溫柔而堅定,“我們來接你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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