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讓開就舉報。”
胖女孩說著就囂張的朝她肩膀抓過來。
蘇夢最討厭人動手動腳了。
她一把抓住胖女孩揮過來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給你們臉了,是吧?滾!
再不走我就舉報你們職工子弟仗勢欺人。”
她陰沉著臉豁然起身,一米六七的身高比她們高出了不少。
聽她這么一說,胖女孩撲過來廝殺的動作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蘇夢一人力戰假爹繼母的光輝事跡,早就傳遍了滬市。
她是個狠人!
說不定真的會去舉報她們。
不對,她肯定是唬人的,她才回國,根本不認識她們。
“我才不怕你舉報呢?我要打回來。”胖女孩咬牙切齒的,擼起袖子就要干架。
蘇夢絲毫不懼,“你爸就是紡織廠的主任吧?
他為了當上主任,打壓比他有才干的同志,向上賄賂領導,請人吃一頓飯就是幾大百。
沈舞陽有個小本本,都記得一清二楚呢。”
聞,胖女孩驚得忘記了要干什么,她死死的盯著蘇夢:“你說謊?”
蘇夢抬起下巴,“你不如回家問問?”
胖女孩沉吟了一下,捂著臉扭頭就走。
現如今,賄賂可是大罪,要是東窗事發,肯定會被下放教育。
她可不想下放。
穿碎花襯衣的女孩伸手拉了下胖女孩沒拉住,她的視線在蘇夢嬌俏瓷白的小臉上滑過,眸子里閃過一抹嫉妒,“小雨慫,我可不怕你,給我讓開!”
蘇夢雙手抱胸,戲謔地看向她,“她不敢,那你倒是上呀。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媽在供銷社工作吧。
嘖嘖!敢明目張膽的用偷盜的布料做成成衣穿出來,你真以為供銷社是你家的嗎?”
“你胡說!我撕爛你的嘴。”穿碎花襯衣尖叫著跳起來。
蘇夢譏笑,“讓你媽偷賣布料的時候躲著點,別光天化日的隨便什么人都賣。
鐘翠林可不是什么好貨色,她將那些交易都記了一本呢。”
她回來的當晚,就看到鐘翠林和人在院門邊私下里買賣布料。
穿碎花襯衣的女孩負責扛布料,她媽負責交易,一看就是“慣犯”。
“你說,鐘翠林被抓進去了,會不會將你媽偷賣布料的事說出來。
這么一來,你以后說不定連剩飯剩菜都沒得吃。”
她的話還沒說完,花衣服女孩就白了臉,驚呼:“啊~不要!”
她踢開了凳子,跑了!
另一個齊劉海女孩趾高氣昂的,說話底氣十足:“我爸是割委會的,我回去就告訴我爸,你別得意。”
蘇夢冷笑一聲,“去呀!我能光明正大的坐在這里,就說明我不怕你們舉報。
只是不知道你們家能經得起查嗎”
齊劉海女孩愣了一下,輕哼一聲,也走了!
聶娉婷走過來的時候,蘇夢正撐著下巴看向窗外。
“看什么呢?蘇姐姐。”
“街景好美,一如記憶中的那般。”只不過那時候她是蘇家的掌上明珠,現在卻是人人都能踩一腳的資本家小姐。
聶娉婷嬌笑著坐下,“蘇姐姐,別愁眉苦臉的,以后我們就是一個家人,有我們和我小叔陪著你呀。”
蘇夢擺手,“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這種身份,就不拖累你家了。”
聶娉婷到底只是個小孩子,聽她這么一說,愣了下垂頭不語,臉上閃過掙扎。
她家的人都知道聶榮華和蘇夢是娃娃親。
但自從蘇夢的祖父去世、她的外公謝景明不知所蹤后,他們基本上和蘇家沒什么來往了。
直到蘇夢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聶家以聶榮華的名義托人給蘇夢送來了生日禮物。
聶娉婷也不知道她小叔到底滿不滿意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