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昨晚是我開的槍,你去查誰受了槍傷就知道了。”
話落,她猛地捂住嘴巴,視線飄忽。
壞了!她不打自招將隨身攜帶槍支的事說出來了。
猶記得當初她在羅村海上昧下兩把狙擊槍的時候,眼前的男人一臉嚴肅地要求她背誦槍支管理條例,還沒收了槍支。
這次會不會又要教育、沒收?
她縮了縮脖子,默不作聲,仔細地感知他的氣息變化,偷偷地將空間里的手槍轉移到背包里。
要是他要沒收槍支,她不得不交,只求他別再將她抖出去,給她定罪。
就在她準備接受教育的時候,忽然聽到頭頂一聲悶笑。
緊接著,一只大手覆蓋在頭頂上,輕柔地揉了兩三下。
“小夢,我有那么可怕嗎?”他嘆息一聲,“記住,你昨晚哪里也沒去過,你什么都沒說過。
至于那兩個人,你當做不知情,該干嘛干嘛,一切有我!”
蘇夢詫異抬頭,期期艾艾的,“那我的槍呢?”
霍振華俯視著她,薄唇輕啟,“那是我給你防身的,相信你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給我添麻煩,是吧?”
如此一來,他倆就真的牽連在一起。
有難同當了!
蘇夢作為槍械研究所的一員,隸屬于東南軍區,本質上也是軍人。
但她只是研究員,沒有經過槍支器械的培訓,是不能帶槍的。
可霍振華這么一擔保,她迷迷糊糊地應下了。
以為霍振華能有這個權利給她配槍。
蔣所長自是不知道蘇夢給他的報告是做過手腳的。
他好心情地哼著曲子,慎重地將報告裝進牛皮紙里,放進抽屜后仔細地上鎖。
可就在他窗外不遠處,有人將他的舉動盡收眼底。
蘇夢可不知道那人大白天的就盯著蔣所長的辦公室。
她等霍振華走后,就閂緊了門,帶著新組裝好的柴油機進了空間。
空間里還有幾堆割好的麥子沒有脫粒。
她想試試這款柴油機動力怎么樣。
置換好柴油機后,一聲聲“轟”聲中,雙滾筒打谷機輕盈地高速轉動。
比原來的柴油機勞力強了不止一倍,噪音降低了差不多五六個分貝。
更讓她驚喜的是,油耗如她估算的一般,比原來的節省了十分之一。
酣暢淋漓地脫粒完成后,就帶著柴油機出了空間。
又一次沉浸在收割機的研究中。
不知不覺,日暮西沉,室內的光線暗淡下來。
蘇夢揉著發脹的眼睛剛想起身,房門被大力撞開。
曾經幫她電焊第一臺雙滾筒打谷機的男同事慌亂地闖了進來,并反手就閂上了房門。
他陰沉著臉朝蘇夢走過來,呼吸粗重,陰鷙地看向蘇夢,“蘇夢,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聽到他帶著命令的語氣,感知到他的惡意,蘇夢下意識站起身,“這位同志,請你冷靜。你先說要怎么幫?”
她真的記不住他的名字了,也不記得與他有交惡過,心平氣和地勸說。
姚洪軍呲著牙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原來你也看不起我!你們都看不起我。
蘇夢,我曾經幫你電焊過第一臺雙滾筒打谷機,你怎么能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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