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月的掙扎根本無濟于事,兩人再度分開,裴景玨呼吸驟然粗重了許多。
他方才面對杜云瑤時候已經壓制了一回藥效,如今“忍冬”失而復得,渾身欲念已起,方才的藥效反噬,讓他根本壓制不住。
裴景玨循著本能,捏著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摩挲,另一只手去扯蘇見月身上的衣帶。
“不!”
外衣被剝落,蘇見月顫著身子反抗被壓制住。
裴景玨見她不再掙扎,伸手去解小衣帶子。
千鈞一發之際,蘇見月假意攀著他的胳膊抬起,用盡全力用手劈在裴景玨腦后。
男人的身子驟然壓下,猝不及防地暈了過去。
蘇見月艱難地從他身下挪出,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收拾齊整后點燃床榻前的燭燈。
裴景玨在她的床榻上熟睡,因藥效的緣故面色陀紅,額頭上也出了一層薄汗。
若是再不將毒解了,只怕要危及性命。
蘇見月將藥丸找出,從桌上倒了杯水一同喂給裴景玨。
這藥丸本是解毒救命之物,解裴景玨身上的藥效屬實是大材小用,只怕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人就能醒來。
方才鬧出這般大的動靜,蘇見月在等待藥丸起效的時間去瞧了瞧允禮。
見孩子睡的香甜,她心中松了一口氣。
屋中榻上的裴景玨因吃了解藥,加之習武身子強健,很快便醒了過來。
他撫了撫額頭,喉間清苦的藥味蔓延。
打量四周,裴景玨發覺自己身處陌生的屋子,身上衣衫凌亂不已。
零散的記憶頓時回籠。
是他中了杜云瑤下的迷香,而后誤打誤撞只身入了蘇見月的院子,又將人從院中拐到榻上強迫……
記憶中的蘇見月紅著眼眸被他欺負,無助的似一只受驚的小兔。
那副像極了忍冬的身子,引得他理智全無。
記憶最后停留在那半遮半掩的小衣上,而后裴景玨再也不記得后面的事。
他從不是重欲之人,若不是杜云瑤扮作忍冬,想來他也不會那般失控。
裴景玨攏好衣衫,心緒復雜。
此時蘇見月已經折返回屋,看到床上的人醒來后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荒唐的舉動。
裴景玨見她這般反應,心中涌出些愧疚。
“今夜的事是我的過錯,我中了迷香才會做出那般舉動,我會對你負責……”
呵。
蘇見月心中冷笑。
他們二人之事有悖倫理,裴景玨該如何負責?
無論如何,她根本不稀罕。
“不必。”
他話未說完便被蘇見月利落地打斷。
女子姣好的面容泛著淡淡紅暈,唇瓣亦如上了口脂一般,可態度卻是十分冷漠疏離。
“相爺放心,你我之間未曾發生什么,您身上的藥效已解,若無其他事,便趁著月色快些離去吧。”
裴景玨想說的話哽在喉中,對這番趕他走的話語一時默然。
蘇見月的態度過于冷漠,像是急于和他撇清關系,倒讓他一時心情復雜。
他心中慶幸兩人什么都未曾發生,可又隱隱涌起些不快。
至于是為什么,他一時竟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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